齊宴清和沈渡第一次面對面相站,距離也很近。
從被抓至今,沈渡一句話都沒說,平靜的可怕。
可這也是第一次,齊宴清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齊大人?”
看齊宴清經久沉默,成王也失了耐心。
“是。”
齊宴清驟然抬眸,眼中不帶一點情分,冷漠似霜雪。
成王笑了,笑著拍了拍沈渡的肩膀,旋即下令:“帶走。”
“阿兄!”
暖閣內的蘭稚,同樣把衣袖攥出了一道道褶皺。
即使理智告訴她,越是這種時刻,越是不能露出一點破綻,不然非但救不了沈渡,整個侯府都會陷入成王的彀中,可當她看見沈渡被成王的帶走時,想到接下來的生死未卜,她還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往外追。
親眼看著沈渡被帶走,齊宴清盯著那單薄的背影,所有的理智和清醒,在這一刻,都被那個“是”字所帶來的愧意,近乎填滿胸腔,憋得他喉嚨發堵。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