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剛驚疑出聲,蘭稚連喘氣的空檔都沒給,緊接著又是結實的一巴掌。
兩個巴掌下去,雪容驚叫之下,看蘭稚的眼神都在發抖。
蘭稚卻連身子都沒動一下,臉上的情緒更是穩定無波。
“沈渡在侯府的消息,是你送出去的,證物一早離府,也是你告的密,你吃侯府的飯,穿侯府的衣,卻要做這種陷侯府于死地的事,這兩巴掌,是替侯爺侯夫人,還有公子打的。”
“是我,如何?從我一進府,我是誰的人,我來做什么,你們不就清清楚楚地知道了?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就算要處置,也輪不到你來。”
雪容雖不敢輕舉妄動,可眼神中除了不自覺滾出的淚水,還有滿滿的不服與不甘。
蘭稚居高臨下地看著跌坐在座椅上,花容失色的她,平聲道:“我不是來處置你的。”
“呵......”
雪容嗤笑:“我與你水火不容,就連你這條腿是怎么斷的,你也心知肚明,你早就容不下我了,你費盡心力在這個時候,求了公子和侯爺,單獨見我,不就是拿著此事,想要置我于死地的?”
“大家都是女子,你心里想什么,公子不知,我還不知么?在我這,你就別裝了,不累嗎?”
看著她自以為可窺探人心的自信目光,蘭稚只覺得既可悲,又可笑。
“你也說了,從一開始你入侯府,你的身份,目的,我們全都知曉,之所以還能裝聾扮啞地相處這許久,彼此不過皆是做戲。”
蘭稚頓了頓,看著她噙淚的眸子,繼道:“所以從一開始,公子注定不會喜歡你,你對成王來說,是個工具,對公子來說,何嘗不是?我若拿自己和你相爭,相比,今時今日,也就不會出現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