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就差把“不可理喻”四個大字,寫在自己的臉上了。
“來人,請殿下等人出去。”
府尹壓著火,指桑罵槐:“殿下不知這里面關著的是誰,你們還不知嗎?萬一此等重犯有什么閃失,你們有幾個狗腦袋能抵罪!再敢這般懈怠,本官即刻剝了你們的狗皮!”
“府尹大人,本王還在呢,你要打狗,也得等本王走了,關起門來再說吧。”
李昭怏然不悅,往前邁了兩步,半側過身,指著沈渡的牢門:“你當本王與你玩笑呢?聽說你把人家抓來至今,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是偷盜證物之人,且那丟失的證物,至今沒能找到,人家一個良民,你身為陵都父母官,充耳不聞,還要以他抵罪?”
府尹一臉懵:“此事牽涉太子案,下官奉旨緝兇,現已抓住罪犯,整理好卷宗,轉交刑部,自有刑部審問證物去處,這些規章流程,殿下就算從未涉及過,好歹也聽說過吧?再說,此人連陵都的通行令都沒有,幾時成了良民了?”
“那你連證據都沒有,還不是硬說人家是嫌犯?”
“我......”
府尹臉都要綠了,原本不算大的眼睛,這會兒瞪得核桃似的,火急火燎的惱聲:“下官只是奉旨查案!”
“奉旨?誰的旨?成王的?成王讓你抓誰你就抓誰,成王說誰有罪,誰就有罪,那還裝模作樣地轉交刑部做什么,直接判了死罪,拉去砍了不就是了?”
“這......這不是胡鬧嗎!殿下如此草率,視我朝律法為何物!”
“律法?”
李昭干笑了兩聲,似聽到了笑話,目光灼灼盯著府尹問:“無證定罪,也在律法之中嗎?大人為了交差,隨意羈押良民百姓抵罪,難不成您先前結破的案子,都是用的這種法子?”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