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你還好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李韻走到牢門前,細細從上到下查看著沈渡。
沈渡嘆氣:“住在這種鬼地方,能好到哪里去?又潮又冷,還要天天聽著鬼哭狼嚎睡覺,身子沒出問題,心里都要熬出病了。”
“瞧他那樣子就是沒事,還有耍嘴皮子的力氣,要我說,你的擔憂,純粹多余。”李昭半抱著肩膀,依靠在門外。
幾人正說話間,有衙役從外跑進來,同那役長耳語了幾句,緊接著,府衙內牢的大門被打開,二十幾個衙役一股腦涌進牢房內,府尹提著官袍,急匆匆地從長階上下來,直奔蘭稚他們而來。
“下官見過裕王殿下。”
府尹趕過來,躬身行禮:“殿下,此人乃要犯,不宜單獨審問,還請殿下移步回避的好。”
裕王站直身子,朝著沈渡那昂了昂下巴:“誰說本王是來審他的,把人放了吧,本王是來帶他走的。”
......
蘭稚一聽,頭有些大,不由悄悄和沈渡對視了一眼,兩人的嚴重,是默契的離譜之色。
蘭稚還當李昭這廝好歹是個皇子,既然敢來府衙提人,定是有什么勢在必得的萬全之策,想不到他就這么......硬要啊?
同樣愣住的,還有府尹,李昭強硬的態度,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誰才是更需要熟讀例律之人......
“殿下,下官還有要案等著處理,您若是來府衙找樂子的,那下官實在無暇奉陪,怠慢了殿下,還請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