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你快過來!”
蘭稚等不及地擺著手,把他叫到跟前來,忙不迭上下打量:“沒事吧,有沒有受傷,他們有沒有對你用刑?”
面對蘭稚毫不掩飾地關切,沈渡有點意外,又有點歡喜。
從他記事以來,這世上能如此憂心他的人,除了師父,就是蘭稚的母親,可師父病逝,梅娘已亡,他還以為,再也不會有人在乎他的死活,可現在,還有一個人,就這么出現了。
心中那潭早已沉寂的水波,好似兀然間飛入一只蜻蜓,明明只是輕輕掠過水面,卻無聲無息,又不容忽視地蕩開一圈圈漣漪,久久難平。
“完了,身上沒傷,一定是上了別的手段了,人都給折磨傻了!”蘭稚看著沈渡注視著自己,卻沒一點波動的反應,更著急了。
“你才傻了......”沈渡皺了下眉頭,壓著情緒,故作不悅:“你的腿不要了是不是?才固定好就跑到這種地方來,你來做什么?”
“當然是救你出去啊!”蘭稚捏著嗓子小聲解釋。
“你?”沈渡撇嘴。
“喂......”李昭忍不下去了,踢了牢門一腳:“你當本王是空氣嗎?”
沈渡這才想起來,還有兩個人呢,無奈剛剛被蘭稚奪去了注意力,眼中就只有她了。
“咳咳,殿下怎么也屈尊來了?”沈渡抖了抖手上的鐐銬,不緊不慢問。
“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