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韻從李昭身后出來,半掀開帷幔。
她站在蘭稚身邊,蘭稚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呼吸變得快了,有些繁重不勻。
沈渡多看了兩眼,才恍然記起什么來:“李韻?你怎么也來了?”
“我......”
不等李韻說,沈渡就更不滿了:“兩個姑娘家,到這種地方來做什么?”
“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明日你就要被轉(zhuǎn)送去刑部大牢了?”
李昭伸手進去,在他身上狠狠戳了幾下:“你還悠哉悠哉地睡大覺呢!要不是我那皇兄這兩日剛剛接過監(jiān)國重任,府尹忙著給太子定案,整理呈送刑部的卷宗,誰都顧不上你這么個小角色,你真當(dāng)府衙是什么待客之地不成?”
“進了刑部,就你這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身子,幾鞭子下去,就能要你半條命。”
沈渡如感同身受地打了個冷顫,咧嘴咂舌:“聽著都疼。可沒辦法啊,還不是托了小王爺您和那齊宴清的福,不然我這會兒正在我那藥爐里,好生生地煨著炭火,溫著藥,躺在搖椅上蓋著毯子,研究我的醫(yī)書呢。”
“阿兄,宴清他......”
蘭稚知道那日的事,換做是誰,心里都不會好受,她并非想替齊宴清辯解,只是不想這其中有什么誤會。
“對,沒錯,就是你那夫君!自私鬼!”
誰知沈渡對齊宴清的意見太大,根本不容蘭稚多說。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