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剛到,跟著蘭稚火急火燎地過去時,人都被抬出芙蓉軒了。
蘭稚勸不動蘭錦慧,只能去求侯夫人做主,奈何侯夫人雖未明說,可瞧那意思,是默許了蘭錦慧的做法。
最后,逼得蘭稚只能去求老侯爺,好說歹說,再三篤定那證物就在雪容手上,且雪容一離開侯府,就會被成王滅口,老侯爺這才勉強被說服,做主答應讓雪容暫在侯府診治。
從泊云居出來,外面下雪了,紛紛揚揚地下的不小。
蘭稚拖著隱隱作痛的傷腿,站在廊亭下,疲乏地看著眼前落雪,只覺得自己好累好累......
雪影中,忽現一人影,正朝著她走來,蘭稚眸光一滯,忙迎過去,直接撲進了來人懷里:“宴清......”
聽著懷里人略帶哭腔的委屈聲音,齊宴清略顯慌亂:“怎么了?”
“對不起。”
蘭稚將臉整個埋在齊宴清懷里,愧疚地蹭了蹭。
她這樣一說,齊宴清更慌了:“出什么事了?沈渡不是救出了嗎?有人找你麻煩,還是裕王為難你了?”
“都不是。”
蘭稚搖了搖頭,聲若蚊蠅:“我不該自作主張,你這么相信我,我卻總是顧慮太多,總覺得你不會站在我這邊,你說過,無論發生什么,都可以跟你說,都可以依賴你,我卻一次都沒有......”
“我和你選了相悖之路,你非但不怪我,還如此替我周全,宴清,是我不好,總是害你擔心......”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