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稚說著,齊宴清只覺懷中漸漸暈出一片溫熱來,灼的他心口也跟著熱烘烘的。
“這么大個姑娘,怎么總是動不動就哭鼻呢?”
齊宴清釋然笑笑,一手輕扶著蘭稚的頭發,一手以修長的指尖,揩去她臉上的淚。
蘭稚又羞又愧,不愿抬頭。
“還哭,還哭,鼻涕眼淚的往我新衣服上蹭!”
齊宴清故作嫌棄,強行推開蘭稚,蘭稚羞臊,破涕為笑。
“好了,不許哭了,當心風臊了臉。”
齊宴清半彎著身,視線與她平齊,捧著她冰涼的小臉兒,用一雙拇指,擦掉她的淚串子,輕聲哄著:“我是你夫君,替你周全,本就是我應做的。你想不出的法子,我替你想,做不到的事,為夫來為你做。”
“那我喜歡又得不到的東西呢,公子愿意為我搶嗎?”蘭稚眼中殘紅未退,卻有意玩笑了起來。
齊宴清望著那雙漂亮的水眸,堅定點頭:“搶。”
蘭稚立時笑開,既歡喜又滿足。
看著眼前人的晏晏笑意,在她的臉上蕩漾開來,泛至唇角眉梢,對齊宴清而,恰如春風化雨,冰雪消融。
蘭稚趕去芙蓉軒,沈渡已經在里面了,只不過關著門,不叫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