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處理好后,男子沉默地收起那堆瓶瓶罐罐,起身要走。
從始至終,他都保持著安靜,沒有多說一個字,連呼吸的聲音都很輕。
好像除了他不得已暴露在蘭稚面前的自身,不愿留下任何多余的線索。
“是你嗎?”
蘭稚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連聲音都在發抖。
背對著蘭稚的男子,腳步凝滯,半晌沒動。
蘭稚一口氣追問:“你不說話,是怕我認出你來,是嗎?”
回應她的,仍是一片沉寂。
蘭稚有些急了:“我......我知道是你!就算你不說話,我也知道!”
蘭稚信誓旦旦地朝著他身后切聲,但底氣卻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足。
模糊間,蘭稚似聽到他輕笑了一聲,那笑意不明,不知是嘲弄,還是欣慰。
隨即,他什么都沒說,快步離開了這間屋子。
屋內的火一點點弱了,只剩下絲絲點點的火星子,在一片木灰當中茍延殘喘。
風灌進來的時候,蘭稚終于感覺到涼意,冷得她打了個哆嗦。
四下無人,周遭除了落雪壓枝的聲音,安靜的仿佛是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