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到快沒知覺的皮肉,在接觸到溫度時,那又疼又癢的感覺,令齊宴清有些不自主,這才漸漸回神。
“外面這么冷,為何要自己在這坐著,要把自己凍死嗎?”
蘭稚憂心的口氣來,還帶著些許責備。
齊宴清抓著傘,看著傘的邊沿,傘外是蘭稚的一臉急色。
“他們兩個的事,你是幾時知道的。”
齊宴清平靜的問,語氣里沒有質疑,也沒責備。
盡管齊宴清從不關注蘭錦慧的動向,可他不是任人擺布,牽著鼻子走的傻子,這所有的一切,原本就有跡可循,哪怕他明知這是蘭稚的計策,心里也沒太大的波瀾。
只是當這一天真的要面對時,他卻不敢親手扯開這層紗,更不想看見這背后的不堪。
面對齊宴清的詢問,蘭稚先是僵滯了下,隨后也沒作隱瞞,如實道:“我第一次誤入荷園的時候。”
齊宴清知道那一天,蘭稚從大雨中出來,莫名撲到他懷里,哭得厲害。
原來那天的道歉,是為了這件事。
“你一直不聲張,就是為了今日嗎?”
“從前是為了侯府的聲名,還有公子的尊嚴,后來不是。”
蘭稚毫無保留地袒露心跡。
齊宴清眸色黯了些,看著她問:“你這么做,是為了報復她,還是報復我。”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