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蘭稚倚在窗邊榻上,托著腮,認真瞧著面前的棋盤,全神貫注地思考下一步,卻覺得下在哪都不好,怎么看都有些無解。
沈渡有恃無恐地擺弄著棋盒里的棋子:“認輸嗎?”
“不不不......”
蘭稚皺眉搖頭,眼盯著棋局,說什么都不愿認輸。
沈渡等得直打哈欠,松了松肩膀起身:“那你慢慢想,我去看藥了,想好了叫我。”
蘭稚捏著下巴思考,理都沒理沈渡。
“阿稚,阿稚......”
蘭稚忽聽有人叫她,像是齊宴清。
蘭稚愣了下,心想著才兩三日沒見而已,怎么就出現幻覺了?
“阿稚,開窗。”
這次蘭稚聽清楚了,就是他!
忙丟下棋子,從坐榻上半跪起身,探過去推開窗子,齊宴清就在窗外。
“公子?你怎么進來了!沒叫王姑姑和我阿兄瞧見吧?”
蘭稚驚了,似做賊一般下意識往外左右瞧。
齊宴清認真搖搖頭,篤定道:“沒。”
“你......你怎么進來的?”
蘭稚剛問完,就見齊宴清衣服上蹭了不少雪,已經有大部分化在袖口上,陰成了一片水漬。
“這個你就別管了。”
齊宴清有些沒面子的咳了兩聲作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