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稚凝遲了下,伸手輕輕摸了下齊宴清的頭。
她不知道這幾日齊宴清是怎么過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方設(shè)法地去抗拒這道圣旨,只知此刻的他,無助的像個迷了路的困獸,外表冷戾,縱使獨(dú)行也令人不敢接近,實(shí)則比誰都需要一個支點(diǎn)。
“累了就在我這睡一會兒,興許睡一覺,就什么都好了呢。”
蘭稚躺下來,緊緊挨著齊宴清。
齊宴清埋著頭,長臂用力地將她攬進(jìn)懷里。
“阿稚,不是我不愿拒婚,是這兩日,我不能。”
齊宴清抱著蘭稚,聲音微啞:“父親在他們手里,我若公然抗旨,侯府也會受牽連,最重要的是......成王之事,雖在掌控中,但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我怕這個時候惹惱了李嫣,她對你不利......”
“那你剛剛還不叫人掛喜燈!”
蘭稚在齊宴清的額上敲了一下:“叫她知道了,又不知要鬧多少事出來。”
“就是不準(zhǔn)掛。”
齊宴清少有的任性,那張疏朗的臉,此刻擰巴到了一處去,倒是顯得平易近人了不少。
“如果......你和她成婚,能保證侯爺平安無事,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