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稚齜牙咧嘴地揉著額頭,抬頭一看,更意外了:“殿下?你怎么也來了?”
李昭捂著胸口,疼得扭曲著臉,在蘭稚的額頭上又敲了下:“真會撞啊你,我這傷口才剛好,你又要給我撞開了!”
蘭稚一聽,有些嚇到了,趕緊試圖查看詢問:“我......我不是有意的,沒事吧殿下?”
李昭擺擺手:“行了,看你迷迷糊糊的,早習(xí)慣了,齊宴清呢?”
“在里面呢......”
蘭稚往里指了指。
李昭繞過蘭稚,進去把齊宴清扯了出來:“我說怎么今日找不見你,原來是在這里躲懶,難得今日父皇要親自問政,阿滿想見蘭稚,我就把她帶出來了,她們說她們的,咱們說咱們的,走,我?guī)Я艘黄亢镁?.....”
齊宴清還沒緩過神,直接懶散坐下:“既然是好酒,只你我二人喝,未免也無趣了些。”
齊宴清這么一說,李韻也跟著附和:“是啊皇兄,雖說是我想見蘭稚,可你也說了,難得今日大家都有空,就別分你我了,咱們一起吧,我們倆好像......也很多年沒在一起喝酒了。”
旁人的話倒是不主要,一向疼愛妹妹的李昭,聽到李韻這樣說,只能軟聲應(yīng):“好好好,不過你身子剛好,只能給你嘗嘗,不能多喝。”
“好!”
這大概是蘭稚住進春杏堂以來,院子里最熱鬧的一天吧。
小汐和木香去備菜,齊宴清和李昭在窗邊坐榻上,邊下棋邊說話,時不時還要爭吵幾句;蘭稚和李韻帶著蘭箏,在暖爐前邊烤火,邊換著茶點品評,聽李韻說宮中趣事,聽蘭稚說坊間奇事,說到關(guān)鍵處,常在民坊混跡的李昭,還要插嘴來糾正,與蘭稚兩人各持己見,爭得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