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今日并無送往迎來,侯府門前無賓,蘭稚的呼喊成功叫住了李韻。
幾乎是蘭稚喊出來的瞬間,李韻就清楚地聽見了,立時從馬車里探出半個身子,往聽到聲音的方向看去。
“住手!”
李韻從馬車上下來,帶著侍從直奔巷口而來。
紅染被喝住,卻并未將蘭稚放開。
李韻看著被死死抓住的蘭稚,即便她已經(jīng)過來了,紅染還是沒有放人的打算,臉色當即一沉:“光天化日之下,她是犯了什么大錯,要動用王府的侍衛(wèi),將她一個尋常女子這樣擒著?”
紅染攥著絹帕的手指驟然收緊,余光看了眼李韻身后的內(nèi)衛(wèi),咬牙福身:“奴婢是奉郡主之命......”
一句話還沒說完,李韻就冷笑打斷:“這么說,她并沒有什么過錯了?”
紅染不語。
李韻看著蘭稚迫切的目光,迎上前一步:“既然沒有錯,這侯府門前動用私刑,就連本宮在此,爾等也不放在眼里,王府真是好大的威風......”
蘭稚趁機抽身欲走,身前卻忽起金鐵錚鳴,誰也沒想到,紅染竟盯著威壓,抽出袖中軟劍,直抵在蘭稚的喉嚨上:“公主殿下恕罪,今日無論是誰,就是太子親臨,也不能破壞郡主大婚!”
蘭稚身子一顫,鋒利的劍刃即刻在她光潔的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痕,迫使她倒吸了一口氣,不敢再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