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
蘭稚未明其意,茫然抬眸,細碎額發被寒風吹得有些亂。
“沈醫師。”
齊宴清將蘭稚那只被禁錮的手,從沈渡手里一寸寸納入掌中:“侯府門前,你這樣抓著我的人,不妥吧?”
沈渡手上力氣未減,不愿讓步,
肩上的藥箱銅扣在靜默中咔嗒作響,暮色將三人身影投在雪地上,拉得細長。
“阿兄,疼......”
蘭稚腕間傳來陣陣鈍痛,卻始終讀不懂沈渡眼底翻涌的暗潮,正吞噬最后一絲清明。
暮色漫過侯府飛檐,蘭稚腕骨在沈渡掌中發出細微的脆響。
聽到蘭稚那顫顫的威嚴,沈渡才如困獸驚醒,恍然松了手。
“蘭稚體內尚有余毒,在她徹底恢復之前,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齊宴清看著他的眼,目光灼灼:“那就請沈醫師,暫住府上,阿稚不能走。”
水榭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