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階正見雪幕中三人身影,剛剛離府的蘭稚,又被齊宴清給領回來了。
云階頓覺不妙,提著琉璃燈迎上前去,假借行禮,不著痕跡地卡住月洞門,攔了兩人一道:“大公子回來了。”
燈影搖曳著攀上蘭稚腕間殘紅,云階的余光又掃向蘭稚:“侯爺適才說,等公子回來,叫您去泊云居一趟,有話要說?!?
“不急,我亦有要事稟明母親,母親呢?”
齊宴清抖落身前碎雪,看向水榭堂內。
“在......”
云階正遲疑,雕花門內適時傳來玉鐲叩案聲,沉香霧靄中浮起侯夫人疲憊的嗓音:“進吧。”
齊宴清側過身,將蘭稚的衣襟攏緊三分,拉緊她的手,將其牽進堂中。
半合的門扉吱呀作響,堂內炭盆時不時地迸出星火,侯夫人倚在云錦堆疊的軟榻間,單手撐著頭,見齊宴清把人拉了回來,大抵也猜到了他要說什么。
“不是我不留她,蘭稚身子不好,侯府近來多是非,讓她回自家療養,也好靜心,等開了春,暖一些,局勢穩一穩,再把人接回來也不遲?!?
齊宴清靜等著侯夫人說完,方才開口:“我不是讓母親留下阿稚的,我是來告訴母親,我要娶蘭稚為妻?!?
蘭稚也沒想到齊宴清會如此直白突然,訝異回眸看向齊宴清。
“你說什么?”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