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許懶得解釋,冷著臉開口。
“我沒推他,這是事實(shí),你別想冤枉到我頭上。”
姜青青愣了一下。
之前這個顧嘉許看見他們家人都是一副討好的模樣,結(jié)果現(xiàn)在居然敢這樣跟自己說話。
緊接著,一股怒火頓時翻涌上姜青青的心頭,這家伙就是個混賬。
為了錢不擇手段,裝得一副人畜無害,但私底下騙完她媽的錢,又去騙她姐姐的。
偏偏姐姐還不讓自己說他一句。
騙人就算了,結(jié)果清辭哥回來了,他還各種陷害針對,現(xiàn)在還對東東一個孩子動手。
眼看姜青青想要再次動手,一道溫潤斯文的身影從車上走下來。
“青青,你別因?yàn)檫@個跟他吵架,等會如月知道,又該說你了。”
“更何況,小孩子摔一跤又沒關(guān)系。”
顧嘉許抬眸看去,就看見賀清辭一襲白色襯衫搭配牛仔褲,還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整個人斯文清秀。
光聽聲音都覺得他是一個十分溫柔的人。
姜青青原本還沒有那么生氣,結(jié)果賀清辭一說起姜如月,她就更生氣了,在心里替賀清辭打抱不平。
明明清辭哥那么溫柔善良,比這個顧嘉許好上太過了。
結(jié)果自己姐姐還非要跟他結(jié)婚。
而她壓根不知道姜如月和顧嘉許之間是協(xié)議婚姻,只覺得是顧嘉許用某種手段迷惑了自己姐姐,對他的態(tài)度一直很差。
顧嘉許看見賀清辭出現(xiàn),漆黑瞳孔緊盯著他,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
難怪姜如月對他念念不忘,他原來生得那么出眾貴氣。
他只是在姜如月床頭柜里的畢業(yè)照上看見過一次,壓根沒見過本人。
回國這幾年,姜如月一直把賀清辭保護(hù)得很好。
顧嘉許喉頭有些堵,不知道該說什么,就聽見賀清辭走過來繼續(xù)勸慰姜青青。
“青青,別這樣,要不是我住的公寓漏水,我也不會住進(jìn)來。”
“我不想打擾如月和他老公的,更何況,他才是你名正順的姐夫。”
他說這話時,話語是怎么都藏不住的失落。
很快,他又不好意思笑了下開口。
“要不,我還是出去住酒店吧,東東,我們走。”
東東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不要,我要住在漂亮阿姨家里。”
姜青青聽聞這話,忙不迭勸賀清辭。
“清辭哥,沒關(guān)系的,他意見不重要,我姐都同意你住進(jìn)來了。”
她轉(zhuǎn)過頭,不耐煩瞥了顧嘉許一眼。
“看什么,還不趕緊幫忙把行李搬進(jìn)去,以后清辭哥就住在這里了。”
午后炙熱的陽光穿透樹梢,投下斑駁的光影,十幾個行李箱堆放在路旁。
顧嘉許掃了一眼,理都不理就轉(zhuǎn)身回了別墅,壓根沒有搬行李的打算。
他都離婚了,再也不會去做這些費(fèi)力不討好的事情。
姜青青在身后氣得不行,一個勁怒罵。
“顧嘉許,你膽子大了,信不信我叫我姐休了你。”
聞,顧嘉許嘴角不由揚(yáng)起冷笑。
都什么時代了,還休了他?
他都要和姜如月劃清界限了,又怎么會在意這個。
最后這一堆行李還是司機(jī)搬進(jìn)去的,姜青青安頓好賀清辭和東東后,氣呼呼就要找顧嘉許算賬。
結(jié)果姜如月率先踏入了別墅。
她目光在周圍搜尋,看見沙發(fā)上正在哄東東的賀清辭,好似松了一口氣,又看向房間門口的顧嘉許。
“清辭住的公寓漏水,東東距離學(xué)校又太遠(yuǎn),所以在這里借住一段時間。”
顧嘉許不說話。
別墅內(nèi)的氣氛顯得有些不對勁。
賀清辭忙不迭起身,眉宇浮上愁容,滿是惴惴不安解釋。
“如月,要不算了,我還是走吧,我不想打擾任何人的生活。”
“嘉許看起來不太開心,要不你哄哄他,我就先去住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