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參見世子殿下。”
三人恭敬施禮道。
朱彝梃有些疲憊的抬手讓三人起來,然后對魏盡忠問道:“延安府那邊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魏盡忠一愣,他不明白世子怎么會再次提起那邊的事兒。
雖是心里有些不解,但還是趕緊回道:“世子,延安府之事,小人不敢有任何隱瞞,當日……”
聽魏盡忠說完以后,朱彝梃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幽幽道:“看來,福王此次北上,應當就是這個原因了。”
聽他這么說,右長史郭思佳也明白過來。
只是召諸藩進京罷了,為什么要讓福王親自跑一趟?
這是讓人來盯著呢。
朱彝梃看向郭思佳和自己的老師,開口問道:“長史、崔師,你二人以為眼下當如何?”
郭思佳還未開口,一旁的崔教授就率先躬身道:“世子,莫要杞人憂天,延安府之事不過只是一些小節,就算是入京頂多也就是被陛下訓斥。”
朱彝梃又轉頭看向郭思佳。
后者看了眼崔教授,捋須道:“世子,臣贊同崔教授的看法,您是代藩嫡長,就算是為了穩住天下宗藩之心,陛下也不會太過苛責的。”
兩人說完后,朱彝梃的精神明顯的放松了下來。
“好,既然兩位都這么說,那倒是本世子多慮了。”
崔教授此時又面色嚴肅的提醒道:“世子,還有一個人,您得注意。”
朱彝梃的目光一凝,一字一句的念出一個名字:“趙繼鼎。”
“不錯,左長史趙繼鼎此人生性固執,不懂變通,還需提醒他莫要胡亂語。”
朱彝梃緩緩點頭道:“本世子知道了。”
頓了頓,他又對三人吩咐道:“如沒有意外,本世子這兩日就會隨福王進京,大同這邊的事情就拜托你們三人了。”
“此次進京,應當是移藩之事,只要定下來,本世子就會給爾等寫信,你們要抓緊時間準備,把能帶走的全部帶走。”
“是,世子。”
三人齊聲應是。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朱常洵在宣讀了朱由檢的旨意后,代王府所有郡王全部收拾行裝,準備前往京城。
就連重病的代王朱鼎渭也沒有推辭。
同在山西的晉王府和沈王府也沒有鬧出什么亂子。
朱常洵也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他這邊是順順利利的,把山西的藩王給解決了。
但萬煒那邊此時卻是陷入了麻煩。
慶王、韓王兩家還好,萬煒宣讀了旨意后,干脆利落的答應了下來。
而另外兩位藩王,卻是死活不進京。
首當其沖的,就是朱由檢的另一位親叔叔瑞王朱常浩。
他在天啟七年剛剛之國漢中,可能是自幼不被重視的原因,這位生平很是坎坷的瑞王,信奉佛教,很是有些超然物外的架勢。
對什么坐南朝北、臨朝稱制并不是很感興趣。
按他說的,有那個功夫,還不如在佛堂好生禮佛呢。
而另一位秦王朱誼漶,則是舍不得秦藩兩百余年的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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