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阿達,送他離京,”卿長安看向夢春,“管好你的嘴,若是有什么流蜚語傳出去,你我主仆便沒有什么情分,我絕不會輕饒你!”語畢,便揚長而去。
阿達也一臉懵逼,他看了看公子遠去的背影,再看向涼亭里哭得稀里嘩啦的夢春。
平日里,夢春趾高氣揚,她可是公子房里唯一的女人。
而現在——
公子說不要,哦,也不對,公子今日隨老爺出府,去謝國公府提親去了。
“阿達,是誰?”夢春擦了眼淚鼻涕,看著阿達吼道:“公子要娶誰,是誰還沒進門就不準公子有妾室?”
阿達尷尬不已,“夢春,你只是個通房丫鬟,并不是公子正經納的妾。”
夢春哽咽,“我知道,可是,可是公子從前明明有暗示過,等主母進門,我,我可以做妾的。”
“暗示?”
阿達也不知道,“公子沒說的事情,那就只是你自己的幻想,還是收好錢財,省得被人惦記。”
夢春心如死灰,這錢銀有什么用,她要的是公子。
文才武略的公子,哪怕一輩子給公子暖床,當洗腳婢她都愿意。
她不要離開公子。
“公子說的話,你可別不放心上,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自己要知道!”
阿達能理解夢春。
原以為這輩子都跟著公子這么好的男人了,結果,在公子娶主母之前被打發了。
這事擱誰身上都不好受。
“別讓我動手請你啊。”阿達還是比較文明。
夢春哽咽著,“總該容我去收拾收拾細軟吧?”
公子沒說,那就是可以。
阿達想,夢春也不會再存幻想,“那你快去收拾。”
————
錦融宮。
謝云初看到初九難得的苦著臉,他問道:“今日吃黃連了?”
初九搖頭。
他是覺得大小姐——挺難的。
謝云初看著初九,到底什么事?
初九搖頭,打死他都不說!
“哦,主子,皇上是不是該批完奏折了,是不是該準備晚膳了?”初九說著,已經溜走。
謝云初苦笑不已。
阿瑤讓他別過問,他也不好讓初九為難,何況,即便不問,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
但初九苦著臉算怎么回事?
天色尚早,離晚膳起碼還有一個多時辰,謝云初在偏殿練武。
正一身熱汗,蕭瑤就走了過來。
“你今天——”還未問出口,看她笑意盈盈的模樣,“奏折給皇兄了?”
“嗯。”
她十分得意,“只不過,我這裝病弱不知道能裝幾天。”
謝云初正要收劍,蕭瑤一躍過去,拿了趁手的長劍,陪他玩玩,“看劍。”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