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曲靜云做夢也想不到,這剛進(jìn)門的新媳婦怎么就跟她杠上了。
要說越飛螢是為了替祁盛之出頭,曲靜云第一個不相信。
她可是聽說越家為了逼迫越飛螢同意這門親事,硬生生把她關(guān)在房間里不許出門,直到婚禮前夕才把她放出來,再加上當(dāng)初祁盛之也不同意這門親事,在書房和祁明遠(yuǎn)大吵一架的時候,她就躲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
兩人這婚結(jié)得分明都是心不甘情不愿,哪有那些人以為的那么美好。
而且她手里的照片可是拍得清清楚楚,這越飛螢和祁盛之一樣,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曲靜云原本算盤打得挺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明知道越飛螢不是甘心嫁給祁盛之的,那她就使點(diǎn)手段把越飛螢籠絡(luò)過來,有了這樣一個棋子,以后多的是機(jī)會對付祁盛之!
但沒想到出師不利,這越飛螢也不知道是大小姐脾氣,還是和她八字不合,怎么一來就和她先對上了?!
有祁明遠(yuǎn)在旁邊坐鎮(zhèn),曲靜云也敢怒不敢,只能在心中恨道:
“讓你再囂張,等你哭的時候就知道來求我了!”
越飛螢根本沒把曲靜云放在眼里,挽著祁盛之對祁明遠(yuǎn)和越嘉良笑道:
“爸,你們先休息一下,讓盛之先陪我到后面去換身衣服,再回來給賓客們敬酒。”
她現(xiàn)在身上穿的可是一條“意義非凡”的小白裙,要是敬酒的時候不小心被誰潑上污漬,不是給自己心里添堵嗎?
她拉著祁盛之走出鳳禧廳,進(jìn)了隔壁留給她換衣服的房間,沒急著換衣服,而是脫了高跟鞋舒舒服服地光腳踩在地上長吁一口氣,又轉(zhuǎn)身把手里的戒盒遞給祁盛之。
“給你,拿著吧!”
祁盛之從越飛螢開口懟曲靜云開始就很沉默,這會兒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看向越飛螢的眼神里多了一些意味不明的溫度。
“謝謝。”
他啞著嗓子,伸手接過那個戒盒,寶貝地緊緊握在手里。
越飛螢聽出他的聲音在微微顫抖,便假裝催促道:
“行了,咱倆可是‘合作伙伴’,這點(diǎn)兒舉手之勞算什么!你到門口等我吧,我換了衣服就出來。”
她把祁盛之支了出去,這才撇了撇嘴坐在椅子上按腳,納悶地低聲自自語道:
“怎么回事?我是有什么吸愛哭鬼體質(zhì)嗎?原來一個雀兒就算了,怎么穿過來了身邊一個越嘉良不夠,現(xiàn)在祁盛之也開始哭唧唧的了?”
等她換完衣服回來,祁明遠(yuǎn)和越嘉良便領(lǐng)著一對新人到處敬酒,所到之處賓客皆是各種祝福和贊美聲不斷。
曲靜云本來也跟在祁明遠(yuǎn)身邊,奈何每到一桌其他人只顧著湊到兩位大老板和新人面前說好話,三兩下就把她擠到了外圍,哪怕她伸長了手都碰不到酒杯,偏偏還完全沒人注意,簡直把她嘴都快氣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