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瀾臉色陡然一沉,語氣冰冷,“做不好事,態度還惡劣,誰給你的勇氣敢在我面前強詞奪理?”
我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戾氣,甚至不敢與他對視。
被子下,我的手攥得緊緊的。
他緩緩起身,勾起我的下巴,說:“這醫院治不了你嘴硬的毛病,等回了江華,我好好給你看看。”
我垂著眼,喉嚨緊張的吞咽口,明知沈聽瀾在氣頭上,就不該跟他對著干。
我放低姿態,語氣也跟著軟了,“沈總,我確實沒料到梁經理病得這么嚴重,是我沒照顧好她,我失職了。”
沈聽瀾并沒有被我幾句話說動。
“不狡辯了?”
我抿下唇,小聲解釋,“梁小姐感冒當晚,我一直在照顧她。后來病情嚴重,我就聯系車準備送她去醫院。可突降大雪,車走不了,只能在基地呆著。我寸步不離的陪了兩天兩宿,后來雪停了,路也通了,立刻就安排車送梁經理來醫院。當時情況特殊,還請沈總能理解。”
“呵。”他從鼻腔哼出一聲不屑地笑,“我是你老板,不是你媽,我需要理解你?”
“......”他的嘴是不是淬了毒,聽得好氣。
再談下去也解決不了問題,只能讓他更生氣,我也累了。
“沈總,我不太舒服,想休息下。”
這是我能想到,結束話題最有說服力的借口。
他幽深的眸子審時度勢的打量我,與探望梁沫彤不同,他坐在椅子上始終環著雙臂,擺出一副高姿態。
須臾后,他問我:“你哪里不舒服?”
我實話說,“頭疼的厲害。”.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