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猛想了想,無法理解霍長安那種感覺。
他練功,都是循序漸進,一層層的爬臺階,想往上夠卻被什么拖累......
這是身體消耗過度了吧!
“主上,您太心急了!欲速則不達,本來您就起步晚,練到這個程度已經是很了不得了?!?
何況身有殘缺。
真的已經是進步太快了!
霍長安嘆了口氣,炎猛好像沒有這種經歷,所以不能給他答案。
他現在其實并沒有很急切了,就是覺得他本該站在山峰,卻被什么禁錮著身體,爬不動。
難道是自己太過狂妄產生的妄想?
“主上,天涼了,別洗的太長久?!毖酌蛽鷳n的不行。
主上這身子可不興造作,一個風寒都可能引發重癥。
不行,明天就得讓人去各地尋找名醫,不能由著主上的性子放棄,說不定就能找到一線生機呢?
浴房窄小的門發出輕微的“吱嘎”。
炎猛趕緊去扶,手卻環在一具勁瘦的腰上。
“惡心!”聲音無比嫌棄。
手接著被打落,身高體長的影子一步跨出房。
月亮瑩瑩光澤照著完美結實的軀體,以及充滿力量,行走如風的雙腿。
霧草咧!
吾娘咧!
主上能走!
他以前是裝的!
腿好使,腰好使!
炎猛差點大笑出聲。
然而,他只是像傻子一樣咧著嘴無聲的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什么呀,害他心疼了那么久。
從京城的消息傳到寨子時,就大哭了一場,在涼州見到后又偷偷跑城外哭了一場。
對著手下警告了又警告,鞭策又鞭策,就怕他們對主上不服。
卻原來......
好了呀!
都好了!
老天爺,還是有點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