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我是丞相家的女兒啊,跑出來跟你成親了,這事情要傳到京城里去,不知道又掀起什么風波。
    ”
    “你沒看見過京城里那些女人,一個比一個貴氣美貌,可你完全看不見她們貴氣美貌的皮囊下到底裝著的是什么東西。
    ”
    廉梟似懂非懂,“女人心,海底針吧。
    ”
    “嗯,當然了,最重要的是,我們現(xiàn)在的身份可不止是普通老百姓。
    我們是山匪,我們是朝廷的通緝犯啊。
    ”
    喬鶯緊靠廉梟的手臂。
    她被抓到還好,也許慕容寂看在這么多年的份上會放她一馬。
    可廉梟呢?
    豈不是要被人頭落地了?
    她不要。
    她才不要她家廉梟遇到危險!
    所以慕容寂那邊。
    她只能能躲就躲了。
    “我還有一個問題。
    ”廉梟道。
    “說啊。
    ”
    “如果你沒有遇到這些變故,我和慕容寂都想娶你的話,你還會不會選擇我?”
    “會啊。
    ”喬鶯想也沒想,“在牛頭鎮(zhèn)和霸王山的日子,是我這些年過得最開心的日子!”
    喬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道。
    她抱住了廉梟的脖子。
    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你這女人……”廉梟連抹自己的臉,“娶你,真是,上當!”
    “嘻嘻嘻。
    ”
    外面的月亮高高掛著。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移到了西面。
    整個霸王山都安靜了。
    這漆黑的夜里,有人枕著自己的胳膊睜開了眼睛,喃喃:“慕容寂,朝廷里的皇子……”
    “我應該讓喬鶯過得更好才對……”
    ----
    風起云涌。
    天色蔚藍。
    廉梟坐在虎皮椅上和喬鶯勁風正在看一本賬簿明細。
    “報----”
    外面小嘍啰的聲音傳了進來。
    “怎么了?”廉梟抬眼。
    “三當家回來了。
    ”
    “哦,這一次這么快。
    ”廉梟站了起來。
    這時候,就看見六月花手持著長鞭,脖子上還掛著彩的大步走進來。
    “老三,你怎么會搞成這樣?”
    “大哥恕罪,這一次,是我六月花太不夠警惕了,獵物沒有到手!”
    “沒到手,是什么原因?”
    “因為青頭山的人實在是太陰險。
    ”六月花咬牙,“這支商隊我們盯了很久了,到地兒打頭仗的也是我們。
    可是沒有想到,打都打贏了,都要搬東西了,青頭山的人跳了出來,把東西搶走了,還跟我們打了一架。
    ”
    “我們打得人困馬乏,哪兒禁得住他們突然襲擊。
    ”六月花提起來憤憤,“呸,青頭山的人真是惡心。
    ”
    “又是這個青頭山。
    ”廉梟蹙眉,“之前老二說的那一筆,也是青頭山搗亂。
    ”
    “是啊,那一回他們還算地道。
    ”勁風拂袖,“說是水災之后日子不好過,跟我討一批好營生,我也答應了,沒想到,這一次非但招呼都不打,還干這缺德事!”
    “連續(xù)兩次嗎?”喬鶯喃喃,“是不是故意的?”
    “這種事還有無意的么。
    ”廉梟折了折眉心,“咱們這一帶,總共就這么大點的地方。
    江湖規(guī)矩,但凡是個混過土匪窩的人都知道。
    人有人道,仙有仙道,這干土匪也有干土匪的道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