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身上的外傷都不算太重,敷敷藥即可。
    就是你這腿……”
    劉大夫指了指許文遠的左腿。
    望及自己的左腿,許文遠本人一聲哀嘆,又懊喪痛苦,“大夫,我這腿,是不是廢了?”
    “你告訴我,你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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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不相瞞,各位,小生我名叫許文遠,揚州人。
    揚州這二年水災嚴重,家里人只剩下小生一個了,小生是千里迢迢是來投奔外祖父一家。
    沒想到來了之后才知道,外祖父祖母都已經不再,田產和房子也被族里收了回去。
    ”
    “小生無奈,但幸好族里有好心人,見小生個讀書人,給了小生一些盤纏,讓小生進京謀一份差事去。
    ”
    “唉……真的是不幸,路途上遇到山匪劫持商隊,他們誤以為小生也是商隊里的人,硬生生打斷了小生一條腿。
    ”
    劉大夫點點頭,“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
    “是兩個月之前了,小生被搶走了所有細軟,無錢看診,只好自己草草用木板裹了一段時間。
    ”
    “你這個腿啊,現在知道為什么不能動嗎?”
    “為什么?”
    “錯位了。
    ”
    “???那要怎樣?小生是不是永遠就……”
    “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過程痛苦了些,就是要把錯誤的位置打斷,再重新給你接回去。
    ”
    “那小生愿意。
    ”許文遠連連點頭,“大丈夫行走于天地間,雙腿太重要了,好了腿小生也好去謀一份差事。
    ”
    “那么,準備三兩銀子吧。
    ”
    “???三兩?這么多嗎?”許文遠大為震驚,“大夫,那可否小生慢慢……”
    “你別慢慢了。
    ”喬鶯打斷他的話,直接把五兩銀子放在他手里,“吶,拿著這個,就住在我這看大夫吧。
    ”
    “這?”
    “這可足足五兩,我剛賺來的。
    ”
    “這怎么行呢?使不得吧。
    ”許文遠坐也坐不住了。
    “行了,你能現在立刻去賺錢嗎?”廉梟白眼,“等你賺回來,怕你的腿已經完全沒有救了吧。
    ”
    “小生,小生他日賺了錢,一定回報恩人。
    ”許文遠從床頭滾下,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誒誒誒。
    ”喬鶯再次打住他,“不用你回報我什么,我這個錢啊,剛從吳財主那賺來的。
    就當他賠償你的醫藥費好了。
    ”
    許文遠驚到。
    “還能這樣?”
    “真是煩死你們這些讀書人。
    ”廉梟老不耐煩了,“說話一套套的,怎么偏偏跟沒有長腦子一樣!”
    “廢話少說,趕緊站起來治病吧!”廉梟一提溜,就把許文遠扔回了床上。
    然后大步出門去做別的事情去了。
    “恩人,你這是……”
    “他啊,他有他要忙的。
    ”
    看許文遠文縐縐的,喬鶯就暫時不告訴他廉梟討厭這讀書人了,她怕許文遠會玻璃心。
    “來吧,你躺好,我先再看看你的腿。
    ”劉大夫看見許文遠有錢了,也樂意把他放下來,幫他繼續診治。
    許文遠和劉大夫都是男人。
    喬鶯也找了個理由溜出去了。
    這一天看病劉大夫倒是先沒治許文遠的腿,而是幫他開了草藥來。
    準備先調理調理他的身體。
    所以隔日一早,這小院里就有一點點熬藥的味道在空氣里飄了。
    許文遠是懂事的,特意在離后廚很遠的地方,一瘸一拐的拄著一根木頭在那自己添水熬藥,也不麻煩別人。
    喬鶯就讓曲婆婆或者邱氏給許文遠送過去一日三餐。
    每一次,許文遠都吃得干干凈凈。
    在這里休養了幾日,許文遠的身子骨看起來就好多了,本來因為饑餓而瘦骨嶙峋的臉上也生出了肉來。
    他和家里四個小鬼頭都相處得很好。
    尤其是小武那常常跟許文遠待在一處,大半天都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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