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案子案發四天之前,也就是鼎盛賭坊出事的后一天的晚上。
    ”孫之翰肯定道:“由于呂旺財的賭坊已經被廉梟一家贏走,自己失去所有,痛苦不堪。
    那天,他飲了很多酒,喝醉了,便想找廉梟求情。
    可到了廉梟家里說明后,廉梟并不想給呂旺財放條謀生路。
    兩個人可能發生了打斗,也可能連打斗都沒有。
    總之,廉梟用自己打獵的箭矢殺了呂旺財。
    ”
    “在這之后,廉梟把箭矢拔出來留在了家里,這是打獵人的固有習慣。
    然后,趁著夜黑風高,廉梟將呂旺財的尸體拋棄于荒野。
    也許是廉梟殺了呂旺財仍然不覺得足夠泄憤,又切下了呂旺財的手指。
    ”
    孫之翰的話說完。
    大堂里的老人家一聲哀嚎。
    “啊,我的兒啊,你的命好苦啊,你們怎么遇到這么心狠手辣的人,搶了你錢,搶了你的謀生路,還要殺你的人。
    ”
    “廉梟,你這種黑心肝的狠心人,你就不怕夜里做噩夢睡不著嗎!”老人家哭著,朝廉梟撲過去,撕扯起廉梟。
    廉梟抗拒的回避,卻沒有還手。
    廉梟歷來有三不打。
    不打女人,不打孩子,不打老弱病殘。
    “老太婆,你別胡咧咧,我根本就沒有殺人。
    呂旺財自從被我打了一次之后,我根本沒有再見過他,更不可能殺了他!”
    “可他那天分明說去找你,而在你的家里,我們也發現了你的作案工具。
    如今人證物證都有了,廉梟,知府大堂容不得你來狡辯!”孫之翰的驚堂木再次拍起,“認罪吧,廉梟!”
    “人不是我殺的,我為什么要認!”廉梟一口道:“不是我殺的,我絕對不會認!”
    “大膽廉梟,竟然藐視公堂。
    來人,拖下去,給本官打他二十大板!”
    “且慢!”
    聽著縣官要打人,喬鶯可著急了,“大人,你先別忙著打人啊。
    雖然現在的人證物證的確指向了廉梟,但是,這仍然不能肯定廉梟就是殺人兇手吧。
    你想,誰看見廉梟殺人了呢,完全有可能是別人拿了廉梟的弓箭傷了呂旺財呀。
    ”
    “此外,本案還有一個疑點。
    就是那根呂旺財的手指。
    如果是廉梟殺的,廉梟干嘛把手指扔進我們飯鋪的食物里,難道他是有病嗎?”
    “大人,民婦相信大人是一個明察秋毫的清官,希望大人能再仔細查查看,本案還有很多細節對不上啊。
    ”喬鶯懇求道。
    一邊用眼色給廉梟看。
    這個廉梟,都到了什么時候了,竟然還這么硬邦邦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許是廉梟看懂了喬鶯的眼神,略略緩和了一些語氣,“大人,草民真的沒有殺人。
    ”
    “那你如何證明你沒有殺人呢?”
    “大人,這樣,大人再給民婦幾天時間。
    總之,民婦手無縛雞之力,總不能是民婦殺的人吧,求大人放民婦回去調查清楚!”
    “這也是。
    ”廉梟點點頭,“就讓喬鶯回去再調查看看吧,大人,草民真的沒有殺人。
    草民愿意留在這里,留在牢房里,等喬鶯查明真相。
    ”
    二人一番話,孫之翰也陷入了思考。
    “好,既然你們這么說了,本官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今日,本官先不宣判,將廉梟暫且收押。
    至于喬鶯,你可以回去調查了。
    ”
    喬鶯一喜。
    這知縣大人雖然好像腦袋不是算特別靈光的,但好歹還不算是什么烏官污吏,能愿意再給喬鶯一次機會。
    “民婦多謝大人。-->>
    ”
    “退堂!”
    一聲令下。
    廉梟被差役拖了起來,又拖往牢房的方向。
    喬鶯忙著跟在后面追,“官爺,等一等,等一等啊,我有兩句話想單獨問問我家官人。
    ”
    喬鶯遞上去一對銀耳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