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鶯當即對六月花道:“你們幾個先在這里安頓一下,廉梟,你也熟悉一下這里的環境。
    我去去就回。
    ”
  &-->>nbsp; “小姐,你要去哪兒?”晚霞緊跟著。
    “去六夫人那兒。
    ”
    喬鶯邁著大步出了院門,晚霞緊緊跟著想要勸阻。
    “大哥,咱們不跟上去看看嗎?”六月花問廉梟。
    廉梟嘆氣,“這是女人家的事情,男人摻和進去不好。
    ”
    他環視了整個喬鶯曾經的住所。
    丞相千金?
    就住這樣的地方。
    真不知道他媳婦兒原先這是吃了多少苦。
    廉梟的嘴唇抿了抿。
    喬鶯這邊,步伐很快,就到了六夫人的院外。
    六夫人這會兒剛從薛氏那回來,哼里哼氣的跟下人發泄著:“你們以為大夫人又怎樣,大夫人當年也是被老爺養在外面的,要不是應夫人死了,她生了個兒子,又怎么能進的了丞相府的門。
    ”
    “看看,今兒喊我們去接喬鶯的是她,后來裝好人訓斥我們的又是她,哼!還有那個喬鶯,虧得是原配夫人生出來的,就嫁了個土匪。
    ”
    “說的好聽是嫁了個土匪,誰知道那過程是怎么一回事,指不定是被土匪搶了過去就給……”
    “六夫人,噓……”身邊的小丫鬟示意六夫人不要說下去了,又指了指窗外。
    “怎么?”六夫人回頭透過窗紗一看,“誒,她怎么來了。
    ”
    “六嬸娘,你在吧?”喬鶯這功夫已經踏進門檻來。
    “當然在啊。
    ”六夫人悠悠一笑,手撫過著自己手腕上一串玉鐲子,又嬌又媚,“怎么著,鶯兒,你這一回來就先到我這來了。
    ”
    “我還沒有給你準備些什么呢,來人啊,快點給大小姐看茶了。
    ”
    “慢著。
    ”喬鶯抬手,往院子上一坐,“這看茶就算了,我在松州什么茶都見識過了,就是西域的東西也看了個遍。
    我現在就想問問,六嬸娘,我母親在的時候給我留下的花瓶呢?”
    “你母親的花瓶,你怎么問我?”
    “可是我的人親眼看見,是你拿走了的。
    ”
    “是晚霞這個死丫頭吧。
    ”六夫人眼色一寒,剜了晚霞一眼,“鶯兒,你不在家里,你是不知道。
    你這個晚霞是要翻天了,滿嘴胡亂語,我什么時候去過你那屋里去。
    你那些東西要是丟了指不定就是個臭丫頭偷摸給你賣了。
    ”
    六夫人反口就怪在了晚霞身上。
    反正在她的意識里,喬鶯的事情隨便搪塞搪塞就好。
    “不是奴婢啊,真的不是奴婢。
    ”晚霞被這一眼就嚇得要哭了,“大小姐,奴婢沒有賣你的東西。
    ”
    “那你就說啊,到底我的東西都去哪兒了?”喬鶯對晚霞道:“給我實話實說!只要不是你騙我,我一準兒保得住你!”
    喬鶯的眼神堅決,跟從前的樣兒一點都不相同。
    晚霞一攥衣角,“就是六夫人啊,六夫人不止一次是咱們院兒里拿東西。
    是她自己在外面斗牌斗輸了,就拿著大小姐的東西去抵押。
    奴婢叫六夫人不要拿,六夫人叫人打了奴婢,還說,說大小姐說不定都死在了外面了,這些東西留著也是留著,還不如給了她!”
    “你胡說八道,我可從來都沒有這樣說過。
    ”六夫人憤憤,“鶯兒,你可不能聽信一個下人的讒。
    ”
    喬鶯點頭,“好,晚霞,你告訴我,都拿了我什么東西。
    ”
    “有花瓶三個,還有大小姐的首飾,大小姐梳妝臺的金簪子,還有很多值錢的東西都是六夫人拿的。
    ”
    “我沒有!”六夫人矢口否認。
    “沒有?那就讓我搜一搜!”.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