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辭在床上一向強勢,很少因為她的求饒而停下,更很少如此詢問。
溫顏已經(jīng)習(xí)慣了之前的相處模式,此時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目光里泛起些許霧氣,讓人分不清是欲還是羞。
“嗯?”顧硯辭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唇瓣,又退開,宛如釣魚放餌。
“顧硯辭……”溫顏的聲音有些抖。
男人卻仍然冠冕堂皇的說:“寶寶,要的話,告訴我。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不能胡來。”
你還不胡來?
這都叫不胡來?
溫顏內(nèi)心無力吐槽。
但是不得不承認,那些因為南韻和南知意而引起的煩悶在被他一點點的擠開,一點點的拋之腦后。
“要么?”顧硯辭鍥而不舍的再次問。
夜晚放大了人的欲念,黑暗膨脹了人的心膽。
兩秒后,女人點了下頭。
過了一秒,又‘嗯’了聲。
直接開口說‘要’,溫顏還說不出來。
顧硯辭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放棄般的吻上她的唇。
原本是想鍛煉一下她的羞恥心,然而,在這項夫妻活動上,溫顏只有在兩個人才鬧離婚的時候敢滿嘴跑火車,之后又縮回了她端莊的龜殼里。
不過沒關(guān)系,這輩子還很長,可以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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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溫顏是在一陣腰酸中醒來。
她是大半夜才被顧硯辭給放過,意識回籠得緩慢。
想起來昨晚,男人壓著她狠狠疼愛的時候,突然問她:“有人在那條櫻花道下給你表白過嗎?”
溫顏當(dāng)時所有的精力都用于應(yīng)對身體的刺激,腦子處于當(dāng)即狀態(tài),聽到他的問題,露出最真實的反應(yīng):回憶。
如果沒有人表白過,那是不需要回憶的,會直接搖頭。
“有過幾個?”男人像是有什么怪癖,追問。
他又問:“有江淮序?”
溫顏不記得其他的問題她是如何回答的,只記得最后一個,她瞬間警惕,很堅定地搖頭。
然而換來的是男人一句:哦,那有其他人。
溫顏回想起這些,腦子還在嗡嗡作響,第一次認識到男人的不可理喻!
更不可理喻的是,這個不可理喻的男人在奮戰(zhàn)到大半夜的情況下仍然按時起床,一大早去公司上班!
人和人的體力精力差距真的很大。
今天沒課,溫顏隨便吃了點早餐。
手機響了很多次,都來自同一個電話號碼。
溫顏的記憶力很好,知道那是南韻的手機號,全部沒接。
她不想和南韻說話。
也沒有什么好說話的。
直到姜醒打來電話——
“顏顏,事情的處理結(jié)果出來了。鐘教授會選擇你的研究結(jié)果,但是學(xué)院并沒有敲定南知意是抄襲,因為南知意的母親提醒了學(xué)校,南知意是交換生,若要處理,首先需要和原學(xué)籍學(xué)校商議。”
溫顏對這個結(jié)果不算意外,因為南知意沒有證據(jù)證明自己不是抄襲,學(xué)院也沒有證據(jù)證明南知意是抄襲,因此,學(xué)校不愿意將兩邊學(xué)校的關(guān)系鬧僵,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溫顏捏著手機的手指不斷用力,指關(guān)節(jié)微微泛白,感覺滑稽而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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