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看著那幾行字,久久沒有動靜。
她原本以為自己會痛哭,會心碎,然而,此時只有一種陌生的麻木感。
她對南韻這樣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南韻遲遲沒有收到女兒的回復(fù),期間又發(fā)了幾次短信,依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yīng),最終忍不住打過來電話。
溫顏原本是不想接的,但是想起來這個人還會換別的號碼打過來,懶得和她糾纏,于是點了接通按鈕。
“知知,對不起,媽咪昨天——”
“我其實很意外,您能這么快想起來昨天是我的生日。”雖然吃了家庭醫(yī)生送來的潤喉的藥,但是溫顏說話還是有些吃力。
好在目測明天嗓子就能正常,如果明天真的公鴨嗓去學(xué)校,她真的會想提刀見顧硯辭!
‘這么快’三個字的諷刺意味極重,南韻有些不知所措:“知知,對不起,媽咪對不起……”
溫顏安靜的聽她絮絮叨叨的道歉,期間喝了幾口水,讓喉嚨更舒服些。
她平靜得讓自己都有些驚訝。
“您說完了嗎?”溫顏等南韻說得自動停下來,才不緊不慢的開口,“其實我不太希望接到您所謂關(guān)心的電話,您明白嗎?”
溫顏說的不是氣話,是實話。
她從曾經(jīng)對母親滿心的懷念,在南韻出現(xiàn)時化作悲憤和不甘心,到如今,已經(jīng)不太在意。
溫顏的這句話對于南韻來說傷害性太大,南韻哭著掛斷了電話。
沒過一會兒,洛北傾打來電話關(guān)心溫顏,話里話外都是在調(diào)侃昨晚和顧總是否度過了一個不眠夜。
溫顏很大方的告訴了閨蜜新進(jìn)展。
洛北傾很震驚:“臥槽!真的弄里面了?還是你提的?溫顏,這可能要懷孕的!”
再次夜幕降臨,溫顏想起了昨天晚上,除了南韻,其他的一夜都美好得像一場夢。
溫顏低頭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手落在腹部,喃喃道:“顧硯辭也沒那么能干一發(fā)命中吧?中了也沒關(guān)系,正好和你孩子一起長大,像我們倆一樣。”
“你懷疑你男人的能力?這句話我如果告訴你男人,溫顏你要被弄死在床上!”
“……”溫顏清了清嗓子,“咳咳!你和賀庭川怎么回事,我還沒問呢!”
洛北傾躺在落地窗旁曬太陽補鈣,“他好像真的后悔了。”
溫顏很不理解男人這種生物。
于是,回家之后,明明已經(jīng)很困,還是強撐著沒睡,等顧硯辭回家。
顧硯辭今晚加班開了兩個緊急會議,回家來時就看到溫顏靠著床頭瞇眼睛,床頭燈打在臉上,能看到她臉頰上的小絨毛,可愛得很。
顧硯辭輕手輕腳的走過去,親了親她的臉,原本想把她抱著平躺進(jìn)被窩,沒想到溫顏沒睡實,一下就驚醒了。
“怎么沒睡?”
既然人醒了,顧硯辭干脆單手撐著床頭,另一只手托著溫顏的臉頰,給了她一個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