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父皇,晚晚也想去。
聽到了陸星晚的聲音,剛站起身來的大楚帝頓住了腳步,回頭看向陸星晚的方向。
晚晚也想去看看那知縣的模樣呢!
這人可是話本里難得一見的忠臣呢,話本里二哥哥為躲避三皇子的圍剿,正是這江平岳收留了他呢!
聽到陸星晚這句話,大楚帝倒是忽然也對這個江平岳起了興致。
畢竟此人管理德安縣多年,竟將好好的一個德安州管理成了一個德安縣,實在是讓人滿意不起來的。
本想著是要見面之后斥責(zé)他一番的,沒成想晚晚口中的江平岳竟是個難得一見的忠臣。
又轉(zhuǎn)過頭瞧了瞧一旁的宋青妍。
宋青妍卻連忙擺擺手:“陛下先去吧,臣妾......臣妾累了,先去歇歇。”
實在是宋青妍覺得自己今日參與到太多的政事中,雖是陛下嘴上說著不在意,可是如晚晚所說,如今定國侯府勢大,自己倒是該避嫌的。
就在宋青妍準備抱著陸星晚離開的時候,大楚帝卻開口將人喊住了:“青妍......”
宋青妍回頭,大楚帝開口道:“朕帶著晚晚吧!”
耶!父皇最棒了!
“父皇。”陸星晚說著就朝著大楚帝身上撲了過去。
宋青妍也不再多說什么,由著他們父女二人去便是了。
“罪臣江平岳給陛下請安,陛下萬安。”大楚帝帶著陸星晚到前廳時,江平岳早就已經(jīng)候著了,見大楚帝來,忙跪了下去。
畢竟說起來,大楚帝和皇貴妃也算是在德安縣境內(nèi)出的事,他這個知縣,自然是首當其沖的。
大楚帝一向最是雷厲風(fēng)行的性子,江平岳實在也是害怕陛下責(zé)罰自己的。
可沒想到,大楚帝卻只是揮揮手:“起來吧!此事與你無關(guān)。”
大楚帝其實對江平岳是有不滿的,畢竟這些年德安縣的經(jīng)濟狀況日漸衰落,作為一縣的知縣,江平岳肯定是要負首要責(zé)任的。
甚至大楚帝是想過換個人來的。
可是方才陸星晚的話,倒是實在讓大楚帝重新思慮起了此事。
照理說,江平岳此人勵精圖治,面對國家興衰大事上都這么拎得清,不該是那等子無能之輩。
江平岳卻是跪著不肯起身,繼續(xù)說道:“陛下,這些年來,德安縣人口越來越少,經(jīng)濟狀況也越來越差,臣從前以為不過是環(huán)境差了些,長不好莊稼,或是其他的什么。”
“可是去年大楚國大旱數(shù)月,雖是拜永安公主所賜,入冬之后降了幾場雨。”說到這里,江平岳對著陸星晚的方向拱了拱手,他也不是傻,能讓大楚帝抱在懷中,這樣大小年紀的嬰孩,必然是永安公主無疑了。
“可畢竟是只有兩三場雨,其實是起不到什么大作用的。”
“可是這德安縣今年的收成,卻是比往前都要好的。”
“臣思慮再三,實在是覺得此事有蹊蹺,便私下調(diào)查了一番,原來是有人在德安縣城郊的山上,私自開采銅礦。”
江平岳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大楚帝的心頭炸起,他死死的盯著江平岳,等著他的下文。
“臣私下調(diào)查了數(shù)月,終于有了些頭緒,可是......”說到這里,江平岳似乎是陷入了悲傷的情緒中,“臣派去京中給陛下送信的人,都在半路上,死了。”
這不純純的黑惡勢力嗎?我的天,這江平岳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