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淵只說要封印地生胎,可他沒告訴我這件事這么困難。
    我不希望他因為這個而讓自己受傷,一想到那天他累到幾乎虛脫的樣子,我的心臟就像是被針扎一樣疼。
    我正想問還有沒有別的辦法,這時,冥淵的聲音先傳來。
    “就在這里吧。
    ”
    冥淵跟張震清要了朱砂和沒有畫符的黃符紙,他像在河谷鎮時一樣,用自己的血和著朱砂,以血為墨,畫了八張符。
    畫完后,他把符交給張震清,讓他在八卦方位各貼一張。
    上次聽張震清講過,八卦方位即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冥淵的血陽氣非常足,朱砂又是天地純陽之氣所結,在每個方位貼上這樣一張符,便可以起到鎮位的作用。
    張震清拿了符,手腳麻利地貼好,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確保萬無一失。
    看著張震清的動作,我猜到他一定也知道封印地生胎的難度,可是他剛才一直保持沉默,根本就沒有要告訴我的意思。
    我忽然就有點生氣,沖冥淵忙碌的背影喊:“等一下!”
    冥淵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我,臉上全是疑惑。
    “怎么了?”
    怎么了?
    他這么一問,我更生氣了,他這么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嗎?
    上千年的修為,他化為人形可有千年,這么不考慮后果就要施行封印,萬一封印不成又修為不夠豈不是……
    可我知道現在不是興師問罪的時候,于是我忍下怒氣和不安,看向冥淵問道:“就沒有別的辦法處理這件事嗎?”
    冥淵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他只是注視著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在幾秒鐘的對視后,我垂下了眼睛。
    冥淵走到我面前,一手輕輕捧住我的臉。
    “相信我,嗯?”
    簡單的三個字包含了太多的信息,我抬眼看向冥淵,那雙紫眸里的堅定使我的煩亂的情緒平靜了下來。
    他說的沒錯,我應該相信他,是我關心則亂了。
    我扯起一個微笑,點點頭。
    “嗯,冥淵,我相信你。
    ”
    冥淵也回了我一個微笑,他的背后就是一輪朗月,但是他的笑容卻比那月亮還要明亮,在我的心里激起了一陣漣漪。
    冥淵走回去,他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出一個陣法圖。
    我看了看正在忙著做準備的冥淵和張震清,又看向杵在一旁的胡曦月。
    “你不干活嗎?”
    這個胡曦月,明知道封印地生胎有多困難,還不趕緊去幫忙?
    胡曦月卻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我在幫忙啊,我正在為一會兒的施法做準備,只是你看不出來而已。
    ”
    我心氣不順地瞪著胡曦月,在心里又給他記上了一筆。
    早晚我會找個機會,新賬舊賬一起跟他算個清楚。
    我沒空再跟胡曦月廢話,冥淵和張震清也做好了準備。
    冥淵走過來,開始部署。
    他說,封印地生胎,需要用五星連珠陣。
    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都必須要有人坐鎮,他負責封印,要站在正中的位置,而其余的人就負責坐鎮,守住這連珠陣。
    我一聽,不禁蹙眉。
    我對坐鎮已經很熟悉了,但是這次不一樣,冥淵要站在中間,我們除去他就只剩下三個人,還差一個,怎么守住連珠陣?
    “我們去哪里找那第五個人?”
    冥淵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他的眼神飄向張震清。
    張震清先是愣-->>了兩秒,然后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