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是想……”
    我看了看冥淵,又看了看張震清,視線在他們二人之間游走了幾個來回,卻也沒等到一個確切的回答。
    “能否勞煩兩位告訴我一下,你們的計劃到底是什么?”
    冥淵淡定地開口。
    “缺一個人,做一個便是。
    ”
    “哈?”
    最后還是張震清詳細做了解釋。
    “我們手中正好有白仙的內丹,我可以用樹枝做成一個人的模樣,再賦予它靈力,便能以假亂真。
    假人拿著白仙的內丹,就可以鎮守一方。
    ”
    聽起來太扯了,可又似乎沒什么不妥,只是……
    “你們茅山道士還學這個?”
    我怎么記得操縱假人好像是歪門邪道來著……
    張震清瞥了我一眼,語氣里多了兩分傲氣和三分嫌棄。
    “這可是基本功!”
    張震清說完就趕緊去找樹枝做假人了。
    一直沉默的胡熙月卻忽然擔憂地問:“二爺,這五星連珠陣對使用者的修為有極大的要求,相傳只有胡黃白柳灰五家的老祖宗聯合使用過,我們沒法跟老祖宗的修為相比,這陣法,我們能啟動嗎?”
    我聽著他們說話,目光不經意看向地生胎。
    我只是恰好瞟了地生胎一眼,就看到它身上多出了許多黑色的線條,看起來相當瘆人。
    我嚇得倒吸一口涼氣,手哆哆嗦嗦地指向地生胎。
    “它,它怎么變了,你們快看地生胎!”
    冥淵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神色大變。
    “它接觸到了陰氣,又受到鳳瑛身上怨氣的污染,必須趕快送回地下!”
    他說,如果放任地生胎不管,那么它身上的邪氣就會擴散至全身,最后變成一個至陰至邪之物,所到之處,寸草不生,還會使靠近它的一切活物被邪氣污染。
    這簡直就是一種沒有特效藥的傳染病!
    說話的過程中,地生胎身上的黑線又多了不少,我們根本沒有時間再去找人,只能硬著頭皮啟動五星連珠陣。
    冥淵的態度十分堅決。
    “你們只要負責坐鎮,其他的交給我。
    ”
    這話在我聽來,等于是他要用他自己的力量去啟動五星連珠陣。
    我忍不住滿心的擔憂。
    剛才胡熙月的擔心絕非多余,即便我不了解那五家的老祖宗究竟有多厲害,就說我們幾個,一個修為跟冥淵比差了一大截的小狐貍,一個學藝不精的道士,一個普通凡人,一個假人……
    真正有本事的只有冥淵,我們幫不上什么忙,他自己帶動一個大陣,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搞不好可能真的會有危險。
    他的實力就是再強,也不能強過五位老祖宗吧?
    然而,事實容不得我多想,張震清已經做好了假人,他一手拿著小小的假人,開始低誦口訣,然后另一手在假人的“頭”上一點。
    瞬間,假人身上閃了一下紅光。
    他說第五個人這是成了。
    胡熙月、張震清和假人都已就位,我也站到自己的位置。
    冥淵朝我走來,我以為他要對我說什么,可是他突然雙臂一伸,緊緊抱住了我。
    我一愣,隨即也抬手回抱住了他,這時,丹田處又升起那股熟悉的冷意。
    就在我詫異分神之際,冥淵已經放開我,轉身走向了陣中。
    我的目光跟隨冥淵來到陣法圖的正中央,他又看了我一眼,臉上寫滿了堅定。
    “開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