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我拿出手機,歉意地給張月靈發了一條消息:“我今天晚上就暫時不回去啦,雨萌她說害怕一個人睡不著,可能昨天的事情給她帶來了不少陰影。”
    “那好吧,童音你一個人要記得保護自己,醫院晚上的陰氣可是很重的!”
    我在醫院的食堂隨意吃了一些,就回到廖雨萌的病房,刷了一會兒網上的消息,困意襲來,我便閉上了眼睛。
    ……
    有些難受,呼吸越來越困難。
    奇怪,為什么醫院的空氣會這么粘稠?而且四肢無力,好像有力氣被抽走了似的。
    我努力想要睜開眼睛,但眼皮太沉了,實在是睜不動。
    快要窒息了,呼吸不過來。
    一個冰冷的唇,貼在了我的唇上,對方似乎捏住了我的下巴,微微用力。
    似乎有氧氣從對方那里哺到了我的口中。
    旋即,我落入了一個有些熟悉的懷抱之中,我的意識逐漸混沌,但告訴我,來者是我可以放心的人。
    ……
    “童音?童音?”
    焦急的聲音,一直在喊著我。
    好吵,讓我再多睡一會兒不好嗎?我昨天晚上可是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里天上的月亮變成了血紅色,整個醫院都被籠罩在血色的月光之中。
    所有人都死了,不光是住在病房里的人,還是警察和醫生護士,沒有一個能夠逃開。
    那我呢?我還活著嗎?
    我猛地起身,不斷地大喘著氣,映入眼底的是無盡的白色。濃濃的消毒水味道,刺激的讓我剛剛睜開的眼睛立即流了淚。
    張月靈差點哭了,她顧不上太多,直接將我緊緊地抱到懷里:“童音,你真是要嚇死我們了!”
    我被她緊緊地抱著,差點呼吸不過來,“等等……發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我不是在廖雨萌的房間里嗎,而我現在醒過來之后的地方,毫無疑問是病房。
    我怎么會住在病房里?
    就在我想著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你昨天晚上暈倒了,昨天醫院里有人用了禁術,將整個醫院的人都當做了養分,想要全部吸取。”
    原來昨天晚上將氧氣哺到我的唇中,并且抱住我的人是他!
    我猛然抬起頭,看著站在病床旁邊的冥淵。他紫色的眸子垂著,正看著我:“你的警惕性太淺了,童音?!?
    不知道什么時候,張月靈已經離開了病房,房間里只剩下冥淵和我兩個人。
    他坐在床上,將我抱到懷里:“放心,不用擔心監控?,F在普通人類都能看到我,監控也能拍到?!?
    安心的氣息,將我包圍在其中。
    我在他懷里休息了一會兒,安下心來,過了一會兒,我猛然想起來另外一件事:“你剛才說有醫院內的人用了禁術?那現在醫院里的其他人呢?只有我活了下來嗎?”
    如果只有我活下來的話,那對方的計劃便成功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