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文康縣。
宋姝寧看著身著銀甲,頭發(fā)高高豎起,騎在棕色的駿馬上的沈祁淵,腦海中閃過曾在書中看過的鮮衣怒馬的少年幾個字。
她走上前把手中的幾個瓷瓶遞給沈祁淵,笑著道:“這里面是解毒散和一些金瘡藥和急救藥,上面有貼了用法和功效。”
沈祁淵坐在馬背上傾身接過宋姝寧遞過來的瓷瓶,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仰著頭對自己笑的宋姝寧,接著坐直身子把宋姝寧給他的瓷瓶揣入懷中,“答應(yīng)你的,我不會失約,回京之后,你會憑你在蜀州所做的一切得到一個縣主的封號?!?
宋姝寧點頭應(yīng)了一聲,“我相信王爺是不會失約的?!?
沈祁淵怔了怔,接著對宋姝寧點了點頭,“保重?!?
說完他捏緊韁繩,雙腿在馬肚子上輕輕一敲,轉(zhuǎn)身要走,宋姝寧又往前走了兩步,“王爺。”
沈祁淵一把勒緊韁繩,讓馬兒停下腳步,他回頭看向宋姝寧,“怎么?”
宋姝寧雙手抬起來,躬身道:“祝王爺馬到功成!凱旋而歸!”
蘇沐白瞧著宋姝寧的模樣,撇嘴沖著沈祁淵道:“還走不走了?”
沈祁淵睨了蘇沐白一眼,他驅(qū)馬繞著宋姝寧走了一圈,沉聲道:“宋姝寧,那你等我凱旋,再助你登高樓當金枝!”
說完他馬鞭雙腿往馬肚子上一打,朝著遠方狂奔而去。
宋姝寧看著黃煙四起的地面,面上露出特別有成就感的笑容。
這時候站在宋姝寧身邊不遠宋守義朝著宋姝寧走了過來,他扯了扯宋姝寧的衣袖,低聲問道:“寧兒,方才銳王殿下那話是什么意思?”
他剛剛就站在旁邊,銳王那話聲音很小,別人可能聽不到,但是他離自家女兒這么近,是絕對聽到了的。
他從一開始就覺得銳王和她女兒相處不像是陌生人,現(xiàn)在聽著銳王那話,越來越覺得他們兩個人可能早就認識了。
而且兩人之間還有什么別人不知道的牽扯。
宋姝寧想到這些日子他爹常常把皇帝的賞識掛在嘴邊,心頭還對皇帝這個想著怎么算計他們的皇帝感激得很。
她往四周看了一眼,見沒有人注意這邊,便拉著宋守義往自己的營帳走去,又對疏影道:“疏影姐姐,幫我守著門外,不準任何人靠近?!?
疏影如今算是被沈祁淵徹底給了宋姝寧了,她頷首,“是?!?
進了營帳,宋守義才拉著宋姝寧問,“你老實和爹說,你和銳王是不是早就認識了?”
宋姝寧頷首,“是,我和銳王在我與姐姐去柚園那日就認識了?!?
宋守義震驚,“這到底怎么回事?”
“爹爹你聽我慢慢給你說。”宋姝寧拉著宋守義在椅子上坐下,自己給宋守義倒了一杯茶,“但是你要保證不準激動?!?
宋守義端著茶杯喝了一口,“你爹我是上過戰(zhàn)場的,不會隨意激動的?!?
宋姝寧點頭,把自己如何認識沈祁淵的,又是如何和沈祁淵達成盟友的,沈祁淵又是如何幫他連升兩級成了兵馬司的副指揮使的,如何把定遠侯府給拉下馬的,把能說的都說了。
宋守義倒是真的沒激動,只是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呆呆地偏頭看向自己的女兒,眼睛眨了眨,原來之前京城的那些風云,都是他的女兒和銳王聯(lián)手攪動的?
就連他忽然被皇帝賞識這件事情都不是巧合,而是銳王答應(yīng)給他女兒的承諾?
“原來我升為兵馬司的副指揮使不是因為皇上賞識,也不是因為我能力出眾,而是因為我的女兒...”宋守義失魂落魄的喃喃道。
“爹,你是因為能力出眾才會被皇帝賞識的。”宋姝寧瞧著陷入自我懷疑的宋守義,趕緊道:“只是之前您的能力被林永德給掩蓋了,沒有被皇帝看到,銳王做的不是讓皇帝直接升你的官職,而是讓皇帝看到您的能力,你是因為有能力才被升為兵馬司的副指揮使的,這點你不必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