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見宋姝寧的神情不對,沈祁淵嘆了口氣,“京城勛貴的親情都是建立在家族興旺的前提下,若出點(diǎn)事情,那親人之間并沒有多少親情,更多的就是冷漠。”
宋姝寧垂下眼眸,語氣淡淡,“那我的選擇是對是錯?”
若他們宋家越走越高,將來是不是也會成為京城那些世家的其中一個呢?她那充滿溫情的家人,是不是也會變質(zhì)?
“宋姝寧你擔(dān)憂那些做什么?”沈祁淵定定地看著她,神色晦暗,“那些事情并未發(fā)生,不要為不曾發(fā)生的事情憂心,若實(shí)在覺得耿耿于懷,那你就不要讓那種事情發(fā)生就是。”
宋姝寧不解的抬眸與他對視。
沈祁淵被她那疑惑的目光看得一怔,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沈祁淵心頭一驚,不過接觸到她那樣的目光,他又忍不住,“你若害怕他們拋下你,那你就讓自己變得更強(qiáng)大,讓他們不得不依附著你。”
宋姝寧沒有接沈祁淵這句話,她想要的不是自己一個人變強(qiáng),她想要的是家人們都變好。
“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吧。”她站起來往竹園外面走。
宋姝寧到柚園的時候疏影和藍(lán)音兩人正與余掌柜一同從方才的議事廳走出來,三人見到兩人回來,都朝著他們走來,幾人先跟沈祁淵見禮之后,疏影才對宋姝寧道:“郡主,契約都簽訂了,有余掌柜相助,他們都與我們簽訂了后期的供貨契約。”
宋姝寧笑著從疏影手中接過契約粗略的翻看了一下,她滿意的點(diǎn)頭笑了笑,“不錯。”
......
大理寺的審訊室內(nèi),鄭朝陽跪在地上,他兩邊站著大理寺的衙役,正前方的桌案后面坐著大理寺卿葉世域,他左下方坐著大理寺少卿,大理寺的其他官員都在兩人身后站著,這陣仗讓鄭朝陽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一般審訊大理寺卿和大理寺少卿都不會親自出面的,都會交給獄丞來做,但是這次,他們卻全都出現(xiàn)了...
葉世域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聲音顫抖,“大人,小人已經(jīng)說了,那香囊和玉佩只是小人巡查的時候無意間落下的,那縱火案真的與小人無關(guān)啊!”
“無關(guān)?”葉世域捏著驚堂木往桌案上使勁一拍,“本官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你之前雖然一直在城南兵馬司當(dāng)差,但是這次看護(hù)倉庫的差事中的兵役并沒有你,你是前夜忽然與同僚調(diào)換了差事臨時去倉庫當(dāng)差的!”
“那是因?yàn)樾〉挠X得倉庫的差事輕松,只需要圍著倉庫巡邏就是,實(shí)在是這些日子小的處理南城的一些繁雜事務(wù)太累了,所以才想換一個輕松地差事休息一下,請大人明查啊!”鄭朝陽一臉委屈的說著。
鄭朝陽能靠著自己的能力在兵馬司混得風(fēng)生水起,還能把吏部侍郎家的千金哄騙到手,那是有些聰明勁兒的,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承認(rèn)縱火之事,否則即便他供出了幕后之人,他也一定會被嚴(yán)懲,說不定還會連累家中叔父。
葉世域瞧著說話說得滴水不漏的鄭朝陽,笑了,“你才換了差事第二日倉庫就著火了,而昨夜倉庫著火的時候,只有你離了隊(duì)。”
他說到這里臉色一沉,猛地拍了一下驚堂木,厲聲道:“本官在下逮捕令之前,就已經(jīng)問過你那些同僚了!你別告訴本官你當(dāng)時尿急去恭房了!世上哪兒來那么多巧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