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夢中還發生了一件事情。”宋姝筠緊緊地握住蕭茹君的手,“太后之前公開的立儲遺詔是假的,真的遺詔是立銳王殿下為皇儲,這件事情在我的夢中鬧得很大,銳王殿下帶領黑甲衛控制了皇宮,囚禁了皇帝和太后,登基為帝。”
蕭茹君的手猛地一握,捏得宋姝筠的手生疼,宋姝筠不解的看向蕭茹君,“母親?”
“這話萬萬不可再提。”蕭茹君此時只覺得心跳如雷,她的腦海中現在很亂,想到自己小女兒如今和銳王的關系,她只覺得心亂如麻。
銳王將來真的能當皇帝嗎?
寧兒和銳王在一起,真的只是一個意外嗎?
“母親,銳王將來可能是皇帝,咱們宋家若是有從龍之功,那......”
“筠兒,此話以后莫要再提。”蕭茹君沉沉地看著宋姝筠,“你父親是絕對不會背叛君上的,若真如你夢中所說那樣,那等將來銳王名正順的登上那個位置了,我們宋家定然還是會效忠君上的。”
說完她定定地看著宋姝筠,“但是若我們此時投靠銳王,那在世人眼中便是逆臣賊子,懂了嗎?”
宋姝筠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的確,一個武將若在這時候生了二心,那即便將來他們是銳王的從龍功臣,將來銳王登位也會被銳王懷疑他們的忠心,是她一時心急則亂了。
“母親教訓的是,都是女兒考慮不周。”宋姝筠輕聲道。
蕭茹君伸手拍了拍宋姝筠的頭發,“如今你好不容易躲過一劫,咱們將軍府也避開了林家,想來你父親在北境也能聽說京城的事情,希望他能多個心眼吧,你呢就什么都別想了,這幾日好好在家中休息。”
宋姝筠垂眸點了點頭,想到今日蕭茹君在宋老夫人面前護著自己的模樣,她又忍不住歉疚,“是女兒讓母親在祖母面前難做了。”
“你這丫頭就是想太多了。”蕭茹君嘆口氣,“定下這門親事說到底還是母親的不查,也幸虧咱們察覺得早,不然差點釀成大禍。”
“母親,其實女兒還有一事覺得蹊蹺。”宋姝筠抬眸看著蕭茹君,“女兒能輕易辦到這件事情好像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女兒手中的證據也是有人特意拿來給女兒的。”
“你知道那人是誰嗎?”
“我不知道,他們只是說他們是受妹妹所托。”宋姝筠垂眸,寧兒什么時候有那么大的能力了?
宋姝筠那日驚馬又忽然見到宋姝寧,一時還沒察覺不對,可當她后來冷靜下來一想,那驚馬和寧兒的出現未免太蹊蹺了。
蕭茹君想到自己的小女兒如今在誰的身邊,也立刻想到了究竟是誰在暗中推波助瀾了,但她并未表現出來,只是道:“既然那些人是在幫我們將軍府,那就說明他們對我們將軍府并無惡意,至于到底是受了誰的托付,等你妹妹將來回來,我們再問清楚就是。”
宋姝筠聞頷首,“是。”
威遠侯府。
林紹軒被抬著回了院子,回到院中他就從擔架上爬了起來,半點沒有了之前死氣沉沉的模樣,他怒氣沖沖地沖到綠荷的院中抓到綠荷就是一頓毒打,綠荷很快被他打得暈死了過去。
他蹲下身子揪住綠荷的衣領,面色陰沉,“賤人,你說是不是你對宋姝筠說了不該說的話。”
綠荷又被他一巴掌打醒,他陰惻惻的看著綠荷,“你是不是被宋姝筠那個賤人收買了?我就說,從你近了我身的那日起,我的身體就開始不對勁,你們對我做了什么?”
莫名其妙挨了一頓毒打的綠荷實在是不解,為什么好好的事情就變成這樣了,世子又為何忽然來打她?之前世子有些特殊的癖好,她作為通房為了討世子歡心,可以滿足世子,但世子為何要說她被收買了?
“奴婢,一心只有世子啊。”綠荷張嘴唉聲道,但因為她被打傷了嘴,一張嘴口水就流了出來。
林紹軒嫌惡的把她丟開,“最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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