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這句話音落下,所有臨滄郡百姓跪了下去,“王爺英明!”
沈祁淵偏頭看了四周一眼,瞧著那些跪在地上給自己磕頭的百姓,他丟了手中的長劍,沉聲道:“孤,決不允許任何人,把刀劍對向祁國的黎民百姓!”
“多謝殿下愛戴百姓!”又是一陣磕頭和吶喊聲。
沈祁淵卻不再多看這邊一眼,抬步朝郡守府的方向而去。
墨風趕緊追了上去,“主子,今夜我們是否要退出臨滄郡的城池?”
沈祁淵聞回頭看了一眼還站在人群中的宋姝寧一眼,很快他收回目光,轉身繼續往前走,“皇帝沒派人跟著這次賑災銀兩過來,他費這么大的勁兒,不會只想讓我死在這場瘟疫中,黑甲衛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他知道黑甲衛的強大,不可能沒有留后手?!?
沈祁淵說到這里他眉頭忽然皺了皺,“京城這兩日可有什么動靜?”
“皇上兩日前派了護城營的一萬兵馬去津冀道剿匪?!?
沈祁淵聞冷笑一色,“果然是在路上等著孤。”
沈祁淵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蘇沐白那邊進度如何了?”
“這十幾日過來有了宋小姐的藥方,疫病得到了控制,城中的勞動力也越來越多了,加上京城送來的賑災銀兩足夠,所以進度很快,如今城中和城外的修繕和重建都已經差不多了?!?
提到宋姝寧的名字,沈祁淵的神情柔和了一些,“那孤就先回京,你和驚云留下來負責宋姝寧的安全。”沈祁淵說到這里回頭看了墨風一眼,語氣認真,“她若少了一根頭發,孤唯你是問?!?
墨風心中一凜,急忙出聲,“主子,您要一個人冒險回京?”
“皇帝戲臺子都給孤搭好了,孤不陪他唱一出,豈不是對不起他這位一母同胞的兄弟了?!鄙蚱顪Y睨了一眼想要阻止自己的墨風,沉聲道:“你只管做好孤吩咐給你的事情,其余的不用多管。”
墨風知道自家主子一向是不會聽他們的勸阻的,便也沒有再出聲阻止,只是道:“那宋小姐那邊要不要告訴她您要提前回京?”
京城,皇宮。
棲鳳宮中。
皇帝屏退了皇后殿中伺候的宮人,這才看向皇后,“你父親那邊可有你弟弟的消息了?”
皇后輕輕地搖了搖頭,她面帶擔憂,“臣妾這兩日一直心神不寧,不知是不是弟弟出了什么事情?!闭f著皇后揉了揉眉心,低聲問皇帝,“陛下,父親和弟弟此舉是不是莽撞了?”
皇后一直都知道皇帝的心病是什么,皇帝登基這些年來,他一直最在意的就是手握黑甲衛的銳王,她兩個多月前在入宮的胞弟面前提了一嘴,誰知他竟然興致沖沖的說要給皇上出個好主意,便朝著皇帝的御書房而去,而后,他弟弟在外人眼中被禁了足,實則帶著人出了京。
她心中不安,想從皇上口中套話,皇帝卻并未多,她又多番從父親那邊打聽,父親才松了口說出天災二字。
這些日子她寢食難安,生怕生出事端。
皇帝瞧著皇后那愁容滿面的樣子,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們做了何事?皇后你又知道些什么?”
皇后聽著皇帝這話,心頭一驚,她趕緊跪在地上對著皇帝道:“臣妾整日都在后宮,對外界之事毫無耳聞,對后族的事情更是沒有過問,自然不知道父親和弟弟都做過什么事情。”
皇后雙手緊緊地捏著自己的衣角,若弟弟的事情成了,那都還好,那他們鐘家在皇上這里就是殺了他心頭恨的功臣,若弟弟此次計劃不成功,且還鬧大了,那這就是鐘家誅九族也逃不過的大罪,一定不能牽扯上皇上。
否則,皇上怕是要被天下人唾罵??!
皇帝睨著跪在地上的皇后,語氣淡淡,“皇后,你說朕懲治了你那不成器的弟弟,他會不會對朕懷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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