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睛一瞇,這宋姝寧從始至終,的確不曾出過多少風頭,不過她的這些日子如同雨后春筍,起勢兇猛,短短時間從朝臣之女成了縣主,然后成了郡主,甚至敢當面和他這個皇帝叫板!
她已經不叫張揚了,叫大逆不道!
皇帝沉著臉看著她,“你的意思是朕說錯了。”
“陛下沒說錯,臣女方才也說了,陛下的教誨,臣女銘記于心。”宋姝寧聲音洪亮。
皇帝冷笑,“但你不準備改,是嗎?”
“陛下英明。”
“宋姝寧你說你沒錯,那這次訂單是不是因為旁人嫉妒你,才損失的?你說你為蠶農帶來收益?那你最后帶來的結果是什么?是使臣離開!交易沒有完成!你還沒錯嗎?”
宋姝寧嘴角一勾,臉上露出一絲張揚的笑意。
皇帝看到這一抹笑意,當即心頭一沉。
而蕭致遠聽到皇帝這話當即站了出來,他看向宋姝寧,對她搖了搖頭,讓宋姝寧不要再說惹怒皇帝了,不然他這個外祖父,怕是也保不住她的郡主之位了。
不過宋姝寧并沒有把他的提醒看進去。
“陛下,臣女方才也說了,臣女防不住旁人的嫉妒,若事事都能提前防范的話,天下就不會有犯罪了。”宋姝寧抬眸看著皇帝,嘴角帶著一抹肆意的笑容,“陛下,這世上真的有人能防住人的嫉妒之心嗎?”
“大膽!”皇帝猛地站起來,“宋姝寧,你敢質疑朕?”
蕭致遠抬步要站出來,李相毓一把拉住蕭致遠,拽回去,然后快步走了出來,舉著玉牌躬身道:“陛下,臣不認為康寧郡主說的有錯,人心難測,臣從康寧郡主回京之后就一直有留意康寧郡主,從未發現她有什么張揚之處啊。”
皇帝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宋姝寧身上,沒有注意到李相毓和蕭致遠兩人之間的動作,此時看到李相毓站出來跪在地上,眼睛瞇了起來,他冷笑了兩聲,“看來康寧郡主的確會收買人心,短短兩月時間不到,倒是讓向來不愛多管閑事的丞相都為你說話了。”
“陛下,臣也只是就事論事罷了,并不是因為她是康寧郡主。”李相毓舉著舉牌面無表情的說道。
皇帝握了握拳頭,重新坐回龍椅上,“好,那就就事論事,既然康寧郡主這郡主之位是因為她之前簽訂了那筆與英格麗的絲綢訂單,解決了蠶農的生計之事才得到了晉封,如今這筆交易不但沒有完成,甚至還造成了蠶農和絲綢商的損失,朕是不是要收回她的郡主之位,和賜予她的一切?”
江為民蹙眉,抬眸看向皇帝。
蕭致遠也抬頭看向皇帝,太傅蘇晟也抬頭看向皇帝。
李相毓垂著頭笑了,不愧是當初為了皇帝之位,給自己親弟弟下毒,甚至殺害了先皇其他血脈的人,這不要臉的程度,無人能敵。
宋姝寧也笑了,她抬眸看著皇帝,“陛下,誰說我沒有解決蠶農的生計的?又是誰說我不能給蠶農和絲綢商帶來收益的?”
她從懷中掏出一張契書,“小女已經和史密斯使臣簽訂了未來十年內絲綢交易的長期訂單,史密斯使臣說,未來十年,只在小女手中購買絲綢,并且每一筆訂單不少于二十五萬匹。”
她眼眸明亮,笑容張揚,“陛下真的還覺得小女配不上這郡主之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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