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凱旋驚訝的看向宋姝寧,這些日子并州的戰事已經傳開了,但是京中貴女該舉辦宴席的還是在舉辦宴席,該吃喝玩樂的公子哥還是在吃喝玩樂,也有提到這場戰事的,比如他的妹妹。
昨天就在問,并州發生了戰事,那江清雅他們這些奴役是不是會被波及?
聽說皇帝下了圣旨要爹爹領兵支援銳王殿下,爹爹從未在并州打過仗,爹爹不會受傷吧?
哥哥,你說銳王殿下可以擊退敵人嗎?
這場戰事要多久才能結束啊?
但是她沒有提到過這場戰爭的蹊蹺之處。
“表妹還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的?”李凱旋問。
宋姝寧這些日子一直在打聽并州的事情,聽李凱旋這么問,她皺起眉頭繼續道:“就這一點若真的查下去,怕是都...”
“你懷疑有內鬼?”李凱旋認真的看向宋姝寧。
宋姝寧嗯了一聲,“這個內鬼可能控制了整個西北。”
“又是節度使?”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李平川忽然插了一句嘴。
兩人同時看向李平川,李平川聳肩,“西北節度使掌管著一方兵權,負責一方安寧,如今西北潰敗,甚至丟了那么多城池,不是節度使出問題了那是誰出問題了?”
“也有可能是節度使下面的人出問題了。”宋姝寧抬眸,“或者,節度使已經沒了。”
她不相信這些手握兵權的節度使個個都像江南節度使那樣,只注重個人利益,不把百姓的性命放在心上。
豎州。
一身銀色鎧甲的沈祁淵站在沙盤前看著并州和其他幾座城池的輿圖,宋守義站在沈祁淵對面,指著沙盤道:“越過這幾座城池,外面就是胡人的地界,再往外就是西平國的地界,胡人敢如此胡來,說不定就有西平過助力。”
沈祁淵看著沙盤上的城池,眉頭微微皺起,“這些胡人的祖宗以前都是西平國的人吧?”
“西平的祖宗是胡人。”宋守義的手指指著輿圖上的兩個地方,“以前胡人主要分布在這兩個地方,他們以游牧為主,后來不知怎么回事,有一部分胡人脫離了當時的部落,后來在西平占地為王,才有了如今的西平王室,不過如今的西平人,和胡人的行事倒是天差地別的。”
“殿下,查清楚了,曹節度使已經死了。”墨風頂著一身風雪掀開營帳門走進來,“我們潛入節度使府抓了節度使,如今的節度使不過是一個傀儡,真正的曹磊,已經死了,如今這個不過是西平的細作。”
沈祁淵眼睛微瞇,“西平?不是胡人?”
“不是胡人,是西平人。”墨風站在自己查來的信件,遞給沈祁淵,“這是我們搜索節度使府的時候在一個暗格里面找到的,節度使府早就被西平人給侵入了,就連節度使府人都是西平人。”
“問到有用的消息沒有?”
“沒有,他們說他們只聽令行事,從來不過問上峰如何行事。”墨風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張休了格桑花圖案的紙張遞給沈祁淵,“這是他們通信的信紙,屬下看不懂他們寫的字。”
沈祁淵接過紙張看了片刻眉頭皺了起來,這些應該是西平語。
他也看不懂。
反倒是一直站在一旁的宋守義忽然道,“我應該能看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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