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月簡直大開眼界,前世只知道這個女人心機深沉毫無底線,卻沒想到她沒底線到這個份上,沒想到連自己死去的母親都可以拿來發這種違心的誓。
    她冷冷的看了江逸雪一眼,說:“你與平王如何,是你的事情,不要再把我扯進去,人在做天在看呢,我只希望你真的問心無愧,別真的讓你母親在九泉之下無法超生了!”
    “月妹妹,你——”江逸雪似乎受不了江樓月的語打擊,看向武安侯想求救,卻見武安侯神情冰冷的打量著她。
    武安侯的確是個武人,大老粗,但是能統兵打仗而且戰無不勝的人,心思細膩起來比尋常的人想到的更多,這兩年里,似乎每一次江樓月糾纏平王的時候,身邊都少不了江逸雪的參與,有的時候還幫江樓月圓謊,被發現之后就委委屈屈的說是為了幫江樓月,都是一片好心,然后家中人把怒火全都集中到江樓月身上,覺得她不懂事,不要臉面,覺得江逸雪心地善良的很。
    可剛才她和平王的情形,武安侯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明明就是抱在一起!
    “好了!”武安侯沉聲說:“孩子們都不懂事,讓太子殿下見笑了,今日是夫人的整壽,前面馬上就要開宴了,還請太子殿下移步上座。
    ”
    謝景鴻笑道:“好,整壽是喜樂的大事,都別在這兒了,入席吧,平王也入席吧。
    ”
    “是。
    ”
    所有人都隨著太子謝景鴻往前院入席。
    謝流云深深的看了江樓月一眼,對武安侯一頷首,隨著謝景鴻離開了。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武安侯才看向江逸雪和江樓月:“瞧瞧你們倆,自家姐妹,還爭得臉紅脖子粗,發誓又是死無全尸又是不得超生的,都要干什么?”
    江樓月心說我是認真的,但知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便吐了下舌頭,“那不是話趕話,到那兒了嗎?好了爹爹快去前面招待客人吧,太子殿下可都在呢,您這正主在這合適嗎?”
    武安侯看著女兒,有些迷惑,一時之間倒不知哪張臉才是女兒真正的心情了。
    江逸雪也說:“姨丈快些去前面吧,今日貴客很多,不好失禮。
    ”
    “你們還知道不好失禮,失禮的事情都被你們干了!去,回自己院子思過去,等老子忙完了今天的事情,再好好與你們算賬!”
    “好的爹爹!”江樓月無比乖巧的應了一聲,就轉身離開,甚至不與江逸雪多說半個字廢話。
    江逸雪則臉色青白交錯,她感覺得出來,武安侯對她十分不滿,可是想到書房那個東西,所有不滿頃刻消失,只剩期待。
    只不過,兩人都沒走出幾步去,就聽到外面一陣騷動,兵器出鞘的聲音和鎧甲碰撞的聲音交織出緊張的氣氛,有粗重渾厚的男音喝道:“全都不許動!”
    江逸雪得意的一笑,來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