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在死囚牢房之中。
    ”
    “帶我去。
    ”
    “這個……”守衛神色忽然閃爍起來,“她畢竟是死囚犯,-->>這么晚了,小的實在不敢自作主張帶貴人前去。
    ”
    “是嗎?”江樓月敏銳的耳力,分明讓她聽到牢房之中傳來女子微弱的叫喊聲,難道里面在刑訊犯人,所以這個守衛攔著她?
    可都這個點了,照理說不會有官員來審訊。
    守衛賠笑:“這地方臟的很,可別污了貴人的貴腳,貴人若是沒什么事情,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
    ”
    牢內,又是女子嘶聲喊叫的聲音傳出。
    這一次,江樓月聽得很清楚,分明就是江逸雪的聲音。
    江樓月瞇起眼:“誰在里面?”
    “沒人!”守衛立即警戒,見江樓月要往里進去,趕緊把她攔住。
    “讓開。
    ”江樓月冷冷看著那守衛,心中快速思忖,莫非是皇帝改變主意,或者是派了什么人來在賜死之前還刑訊江逸雪嗎?
    她想起自己遞上去的那封信,心不斷的往下沉,渾身也是發冷。
    君心難測,若是皇帝以那封信為借口想要追責武安侯府,絕對有可能。
    守衛招呼其余幾人,立即把她圍住:“貴人不要讓我們為難,請貴人離開!”
    “你們不讓是不是?”江樓月酒氣本就沒徹底散去,此時也是蠻勁上頭,唰一下抽出腰間的鞭子,一鞭掃去,把攔著她的守衛打的全部飛了出去。
    啪!
    江樓月又是一鞭掃過,鞭尾掃到了那管事守衛腰上的鑰匙匣,準確無比的找到了最大的一把鑰匙,只咔嚓一下,便把牢門打開。
    “不要進去——”
    有個守衛還翻身起來想攔,江樓月反手一鞭掃夠,直接將他抽飛撞到了不遠處的石墻壁上。
    然后,江樓月一腳踹開牢房大門走了進去。
    這一次,江逸雪的聲音更清楚了。
    隨著江樓月沒朝前走一步,江逸雪凄厲的聲音便越來越大,到了一個掛著天字號牌匾的鐵門前,那牢門是開著的,里面幾個守衛衣衫不整。
    微弱的蠟燭晃動。
    女人凄厲的喊聲和男人得意的笑聲連成了一大片。
    江樓月僵住了。
    她以為有人深夜刑訊,萬萬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場面。
    有兩個提著褲腰的的守衛發現了她,面色大變:“你是什么人?”
    唰唰兩聲,他們從地面的衣服中間扒拉出長刀抽出,對著江樓月。
    正動作的那男人也嚇呆了。
    屋內的七八人立即提刀把江樓月圍住。
    江樓月極快的回神,不等與他們廢話,軟鞭飛竄,把這七八人打的飛了出去,慘叫聲驟然響徹整個天牢,在寂靜的夜里突兀而刺耳。
    “你你你、你大膽!”其中一個管事的頭頭捂著自己腫起來的臉喝道:“敢來天牢撒野,老子看你是瘋了,來人、來人、有人劫獄,來人——”
    其余幾個回過身的守衛已經開始穿衣服。
    江樓月冷笑,軟鞭掃過,啪啪幾聲,把那幾個衣衫不整的護衛全部卷著掃飛了出去,又是幾鞭掃過,把原本尚且能拿刀威脅她的護衛也打的趴在地上起不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整整鎧甲聲。
    這天牢,可不是由得人隨意撒野的,除了里面的護衛,還有外面輪崗巡守的禁衛軍,這是禁衛軍來了。
    “什么人,敢在天牢撒野!”一個黑甲的漢子冷臉上前,當看到江樓月的那一瞬,忽然愣了一下。
    這禁衛軍今夜值守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于壽!.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