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些東西么,我還真不知道。
    ”江樓月笑著說:“我只是和姐姐-->>今日在宮外救了一個人,倒不知會得這么多賞賜。
    ”
    武安侯問:“你知道那個人是九皇子?你怎么知道的?!”
    “有心,自然就知道了。
    ”江樓月把禮物單子放到了桌上,慢慢說:“皇上疼愛九皇子,姐姐今日不但救了九皇子,還讓九皇子撞見謝芳菲大放厥詞,囂張跋扈……”謝芳菲的出現,實在是始料未及,但卻也是恰到好處。
    武安侯看著江樓月的眼神既驚嘆又覺得不可思議,他以為謝芳菲也是女兒算計到的。
    他這個女兒,也太厲害了些。
    原來他覺得女兒厲害背后有人指點,那背后之人便是謝堯,但這段時間下來他又覺得,女兒厲害是女兒本身的能耐,根本不是別人的指點。
    他對女兒的聰慧心服口服。
    “那接下來,為父該怎么辦?還是什么都不管?”武安侯難得不恥下問。
    “當然了,這件事情一出,姐姐和親便有了轉機了,只不過……”說到此處,江樓月又微微皺眉,醫宗傳人那件事情她做的其實不太干凈,當時說要散播流出去,也沒有專門吩咐宮五借別人的手,如果皇帝有心追查,萬一查到是她散播流誤導辛羅依,只怕會懷疑到她身上來,到時候可別弄巧成拙,或許她該乘著皇帝現在滿心歡喜父子團聚享受天倫的機會,好好善后。
    “不過什么?”武安侯也皺眉問道,“難道有什么不妥的嗎?”
    江樓月搖頭:“我是想,姐姐受了點小傷。
    ”
    “如果可以不嫁去柔然,這點小傷其實不算什么,咱們武安侯府的人,都是皮糙肉厚,既然是小傷,怕什么?”武安侯笑道:“你這幾日好好盯著她上藥也就是了。
    ”
    江樓月又與武安侯說了兩句后,便離開了書房,回了自己的蘭月閣。
    “宮五。
    ”
    一條人影從暗處閃了出來:“小姐,有什么吩咐?”
    “放出流的時候可有漏出任何馬腳?”江樓月問。
    “流之事,是按照小姐吩咐,借著別人的手散出去的,就算是查,也查不到小姐身上來,小姐請放心。
    ”
    “當真?”江樓月驚喜道:“如今你做事倒是越來越妥帖了,如此甚好。
    ”說到這里,江樓月又說:“下次如果遇到我吩咐不周全的事情,你記得提醒我,免得我等事發之后又后怕。
    ”
    宮五回:“是……”頓了頓,宮五又說:“其實這件事情是公子吩咐的,小姐做事,公子都會盯著,若有漏洞和問題,公子也會及時彌補兜底,這件事情也一樣。
    ”
    “原來是殿下……”江樓月心頭微動,又暖又感動,她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隔了好一會兒,吩咐說:“你去把上次我讓你準備好的那些書信,想辦法放到太子府上去。
    ”
    謝景鴻的好日子太久了。
    宮五應聲離去。
    江樓月躺會了自己的床榻上,卻翻來覆去了好一陣子沒睡著。
    她猛然坐起身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乘夜到了宸王府的月華閣。
    宮九守在暗處,見是她,自然沒攔。
    江樓月怕吵醒樓底下伺候的下人,輕飄飄的落到了二樓門前,想推門,又見窗口開著個縫隙,便推窗而入——
    “大半夜不睡覺,翻窗進來,想偷香竊玉不成?”.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