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沖進院中的江樓月和于壽面面相覷,然后于壽立即別開臉退了出去——江星月此時只穿著一件兜衣,綢緞的中衣半披在身上,小麥色的肩膀和右臂上,傷口清晰可見。
    大壯去準備午膳小壯去叫江樓月過來用飯了。
    而江星月正在自己上藥,可巧這謝景晗沒頭沒腦直接沖了進去。
    江星月雖然方才沒看清他的臉,但確定他是個男人,當即毫不留情——
    江星月一把將謝景晗丟在地上,立即籠緊了衣服,氣的臉色鐵青:“哪來的臭小子?樓兒你怎么回事,隨便放人上樓?!”
    江樓月也是有些意外,“呃……這個……姐,他……”
    “哎呦疼死我了!”謝景晗捂著屁股齜牙咧嘴,“靈怡公主你忘了我嗎?昨天是你救的我啊,我記著你受傷了,好心好意來看你,你怎么打人?”
    江星月掃了他兩眼,也認出了他來,臉色稍緩,“是你啊,你怎么到我家來了?”
    江樓月緩緩說:“他是九皇子。
    ”
    “九——”江星月怔了怔。
    謝景晗抬起下巴:“是啊,我叫謝景晗。
    靈怡公主你先穿件衣服吧,別著涼了。
    ”
    “……”江星月臉色訕訕,趕緊上了樓。
    一直到謝景晗離開,江星月都還沒回過神來,她看著堆滿自己院子的那些東西,抓著江樓月問:“那小男孩真是九皇子?”
    “于統領親自陪著來的,還送了這么多東西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你說是不是?”江樓月有些無奈,“姐,你都問了我十七八遍了。
    ”
    “我這不是……覺得皇子不該是他這么個樣子的嗎?”在京城多年,也是見了許多皇子的,誰像謝景晗這樣毛躁?不過他年紀小,還是個孩子,如此一想,倒也覺得正常了。
    ……
    另外一邊,謝景晗離開武安侯府之后,立即就要往挽月樓去。
    這也是他這次出宮的另外一個目的,只是于壽知道挽月樓出了事,便攔著他不讓他去。
    謝景晗皺著稚氣未脫的眉毛:“為什么不能去?我以前也不是沒去過,父皇還知道這件事,怎么如今就不能去了?我去挽月樓又不是眠花宿柳,我只是去看看碎玉罷了。
    ”
    于壽面無表情,鐵塔一樣把謝景晗攔住。
    謝景晗氣惱不已:“你聾了嗎?快點讓開!”
    謝景晗氣的要打人,可他那點三腳貓,打到于壽身上自己手還疼,打了兩下之后,氣的大喊:“祥子、祥子!你是死的嗎?看到你家主子被人這么欺負——”
    一陣風過,暗衛安靜如雞,沒有出現。
    謝景晗黑了臉,“你再不讓開,我讓父皇誅你九族!”那碎玉是謝景晗入京之后救的,包下她也是為了讓她不受人摧殘,昨天自己沒回去,那老鴇肯定會逼碎玉接客的。
    于壽刻板地說:“請公子回宮。
    ”
    謝景晗差點給氣吐血了,“好,很好,你給我等著!”
    沒了辦法的謝景晗只能隨著于壽回了宮,并且回去之后把于壽告了一通黑狀。
    皇帝微笑著安撫了謝景晗半晌,讓太監送他回關雎宮去之后,才招來于壽。
 &nb-->>sp;  “這孩子自小在外面長大,性子乖張些,你多擔待著。
    ”皇帝淡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