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最段的時間整理好了思緒,恢復了平靜。
    武安侯瞧著她,沒再多說,只道:“有任何不適,別憋著,告訴爹爹。
    ”
    “我知道。
    ”江樓月笑了笑,率先進了正德門。
    此時王澤和謝景晗李云廷等也到了正德門下,武安侯只得壓下?lián)鷳n,一起往養(yǎng)心殿去。
    養(yǎng)心殿前,常喜侯在那兒,一見武安侯一行人立即迎了上來,滿臉堆笑:“侯爺可算到了,您都不知道,這些時日皇上有多著急,一直盼著侯爺,快請——”
    一群人進了養(yǎng)心殿,跪地行禮:“參見皇上。
    ”
    皇帝原本正看著奏折緊擰著眉毛,此時見著武安侯,趕緊丟下折子上前,親自將武安侯扶了起來,“江卿,快請起。
    ”
    說著,他另一只手又去扶持江樓月。
    武安侯也是單刀直入,一點不啰嗦:“不知北境戰(zhàn)事如何——”
    皇帝看向一旁的李云廷和謝景晗,示意他們二人退下,又看向王澤,“這是……”
    “這是王澤表兄。
    ”江樓月說:“隨我和父親一起進京來晉見皇上的。
    ”
    “王家如今的三代孫,沒想到也長這么大了。
    ”皇帝淡淡笑了一聲,說道:“正此時和武安侯有些要事要談,樓月,你先帶你表哥前去御花園隨意轉轉。
    ”
    王家樹大根盤,王澤他自然是要親自見的,只是如今戰(zhàn)事要緊。
    王澤拱手:“微臣明白。
    ”
    江樓月也好奇戰(zhàn)事,但皇帝話說到這個份上,她也只能暫時先和王澤離開,后面在找武安侯詢問了。
    兩人便離開養(yǎng)心殿,由常喜派了一個小太監(jiān)帶著往御花園走。
    王澤說:“瞧著皇上很是看中姑丈,便是連表妹,都很受皇上喜愛。
    ”
    “是嗎。
    ”江樓月淡淡一笑,與那小太監(jiān)說:“你下去吧,我認得路,不勞煩你了。
    ”
    “是。
    ”
    小太監(jiān)便欠身退走了。
    江樓月才說:“君心這種東西,是最難測的,表哥或許不知道,兩年多前,還有人高密,誣賴侯府通敵叛國。
    ”
    “聽說了一些。
    ”王澤輕嘆口氣,“伴君如伴虎,能在皇上面前周旋這么多年還盛寵不衰,姑丈的心性,非常人能比。
    ”
    盛寵。
    江樓月心里冷笑了一聲,當初要不是自己提前發(fā)覺了那封信,侯府早都覆滅了。
    她不欲在這件事情上多說,引著王澤往御花園深處走,“那邊有些奇花異草,想必是汾陽那邊不曾見過的,表哥且先看看。
    ”
    “好。
    ”
    王澤從善如流,并不多,一雙狹長的眼眸之中,依然溫潤平和。
    一路上過去,見著的宮女和太監(jiān)們一一都向江樓月行了禮,態(tài)度恭敬的很。
    王澤對江樓月也越發(fā)好奇了。
    禁衛(wèi)軍統(tǒng)領低頭,皇帝最寵愛的睿王與她關系親近,便是在這宮中,都受到如此尊敬,除了她所帶有的侯府嫡女身份之外,她本身的過人之處也不容忽視。.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