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月鼻子里的酸氣就被這幾句話給沖散,半點不剩。
    她心有不甘地說:“這算什么,打一頓再給一顆甜棗?”
    謝堯抱著她沒應聲,許久才說道:“你以后還敢開這種玩笑,照打不誤。
    ”
    “……”
    江樓月沒好氣地說:“你為什么斷定,我一定是開玩笑,一定是騙你的?”
    “因為我不可能說那種話。
    ”
    謝堯平靜地說道:“信陽那件事情之后,我甚至沒有想過,取消婚約的事情,這個事情,我便是醉死了,也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
    “而且,你的眼睛里就寫著,我在逗你玩。
    ”
    她對自己什么感情,謝堯心中一清二楚。
    跑來談分手,還要把互贈的東西都要回去,怎么可能趾高氣揚還帶點興奮?
    分明就是來找麻煩的。
    一開始他是被取消婚約那個事給嚇到了,后來就反應了過來。
    江樓月看著他那篤定的表情,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片刻后,她輕輕吐了口氣出去,抱著他,湊在他耳邊說:“阿堯,我們真的不要再分開了……”
    “信陽那次我就好難受……京城這次,比信陽那次更難受,我怕……再分開一次,我真的會受不了。
    ”
    “嗯,不分開。
    ”謝堯慎重地應了一句。
    懂得了她的心思之后,他也對這份感情進行了新的審視,如果分開卻活成行尸走肉,倒不如死生不離。
    他心情浮動,抱著她,勒的有點兒緊。
    “痛——”江樓月輕嘶了一聲。
    “怎么了?”謝堯趕緊松開手臂,“哪里疼?是……剛才打的?”
    說著,他手便往下滑。
    “不是——”江樓月把他的手抓住,“我后背疼。
    ”
    “后背疼?為什么會——”謝堯想追問,卻見江樓月用一種很淡的眼神看他,他忽然住了口,有些心虛。
    江樓月慢慢說:“看來昨晚的事情你也沒記起多少。
    ”
    謝堯訕笑著不接話茬,“那什么,我看看傷。
    ”
    “不必了,也不是什么嚴重的傷勢,就是擦破點皮,有點發青。
    ”
    她這后背,昨晚被謝堯壓在假山上,硌出了傷勢,昨晚她回去就找桑嬤嬤幫忙看了看。
    桑嬤嬤當時還嘀咕來著,怎么搞出那么大一塊青紫來。
    “那不嚴重的話……我有點餓了,我們去用早膳吧。
    ”謝堯干咳了一聲,立即轉移了話題,“你吃了嗎?”
    “沒,這不來帶你一起去嗎?”
    結果還挨了一頓……打!
    羞恥!
    江樓月懨懨閉了閉眼睛,從他膝頭下來,轉身就往外走:“去梅花廳吧,母親估計在那里等。
    ”
    “好。
    ”
    謝堯趕緊起身。
    怎么能讓岳母等著?
    啪嗒。
    江樓月把門打開,兩人一前一后出來。
    守在外面的婢女們不約而同全松了口氣。
    很好,看起來沒發生什么大事。
    江樓月面不改色,放慢了些許腳步,和謝堯并肩同行,用最低的聲音,切齒說道:“以后,不準你再這么打我,否則我真的會還手的!”
    謝堯靜默著,不知道聽到沒。.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