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月懨懨地閉了閉眼,不說話,也不逃跑,就那么坐那兒不動了。
    她瞧著那般……委屈。
    謝堯靜默片刻,似乎也覺得方才的行為有點兒過。
    他下手不輕呢。
    停頓片刻,謝堯的手順著江樓月的腰往下?lián)嵊|,柔聲問:“打疼你了?”
    江樓月緩緩抬頭,瞪著他:“我也打你兩下,你體會一下。
    ”
    謝堯聽而不聞,說:“那我下次打輕點。
    ”
    “你還想下次——”江樓月吸了口氣,臉色難看,“我開玩笑有錯,你打我,行,我認(rèn)了。
    可你都不記得我昨晚說了什么,這怎么算?”
    “……”謝堯靜默。
    江樓月氣憤地說道:“同樣是喝醉,上次我做了什么,說了什么,我都記得一清二楚,為什么你忘的一干二凈!”
    半晌后,謝堯吸了口氣,“你昨晚與我說什么了?”
    “我說我恨死你了,我再不要理你,再不要看到你!”江樓月氣的口不擇。
    謝堯挑眉:“你真的說這個?”
    江樓月冷笑道:“你猜。
    ”
    “……”謝堯心想,就算真說了,怕也是氣話。
    他的聲音放柔了三分:“把你說過的話忘了,是我的錯,我道歉——我喝醉了,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
    “你不記得,所以你打了人,道了歉,就了事了。
    ”江樓月抬頭看他,有點兒咄咄逼人:“我呢,我玩笑開過了頭,我就活該挨打。
    ”
    “……”沉默些許,謝堯低頭,又問了一遍:“好好說,你昨晚與我說什么了?”
    江樓月閉緊嘴巴,一個人自閉去了,不想理他。
    謝堯眉心微微一擰。
    瞧她那副不爽快的樣子,應(yīng)當(dāng)是說了什么很要緊的話。
    可是她都與自己說過,她愛他。
    這應(yīng)當(dāng)是要緊的不能再要緊的話了吧?
    還能有話比這個還要緊?
    謝堯想了半晌想不起。
    見她又這樣,估摸著也是不會主動告訴他。
    關(guān)于昨夜,他基本是一片空白。
    最后的片段是在假山那里,至于說什么,他完全沒有印象,但好像——
    謝堯眼神閃了閃,“我想起一件事情,或許,能幫我回憶起一點,你說過的話。
    ”
    “是嗎?”江樓月不想理他,隨口說了一聲。
    謝堯忽然低頭,吻落與她唇上去。
    江樓月呆了一下。
    而謝堯的吻也很輕,就那么一下,便退開些許。
    他說:“我記得這個——”
    記憶之中,是她踮腳吻了上來,然后——
    謝堯的腦袋里面,忽然有些破碎的聲音響起。
    謝堯怔了一下,看著江樓月,“你、你是不是說過,天崩地裂不分開,如果分開,就死也不要理我了?”
    “……”江樓月錯愕地看著他,“你不是忘光了嗎?”
    謝堯忽然將她緊緊環(huán)住:“再也不和你分開。
    ”
    這,也是很要緊的話呢,他怎么可以忘了?
    江樓月原本的心情尚且算得上冷靜,被他這么一鬧,心里的委屈忽然就朝上泛了起來。
    “你醉死,忘了我說的話,我才開玩笑的……你倒好,那么打我。
    ”她不是滋味地說:“我爹都沒那么打過我,你還說什么以后打輕點。
    ”
    她越說越委屈,鼻子也有點發(fā)酸了。
    謝堯嘆息:“我的錯,我以后絕對滴酒-->>不沾,你說的所有的話,每一個表情,我絕對不會再有錯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