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下達的所有指令,他都受的很被動,唯有護衛謝景晗周全這一樁,他卻是心甘情愿的。
    那些恩怨,那些爭端,都與謝景晗無關。
    他這個年紀,不該是這么個活法。
    ……
    宿州軍營
    江樓月一入營便過問玄翼和那八千冥衛的情況。
    江承慶帶著江樓月往玄翼的帳篷走,一邊說道:“八千冥衛死傷慘重,如今只剩五千不到了,都怪他不聽將軍的!”
    江樓月沒理會他的小抱怨。
    這時,到了帳篷之前,守護的副將沖著江樓月行了禮,趕緊把帳篷簾子掀開了。
    江樓月邁步走進去。
    此時玄翼正渾身裹著白色布帶躺在床上,臉上也有好幾處掛彩,看著很是恐怖。
    但人卻是醒著的。
    “將、將軍!”玄翼艱難地說道:“末將有傷在身,不能給將軍行禮了——”
    “免了。
    ”江樓月看了他兩眼,問道:“軍醫官,他的傷勢怎么樣?”
    “回將軍,玄翼將軍傷勢非常重,雖然不致命,但起碼也得休息三個月以上。
    ”
    江樓月眉心微皺:“這么嚴重?”
    “哎……”軍醫官嘆息一聲,“全身上下大大小小十七處傷口,手臂和腿骨都有斷裂——”
    江承慶暗暗哼了一聲,沒說話。
    玄翼眼底浮現無數自責:“末將有罪!當時將軍命令末將進宿州開城門,末將的確有私心,末將沒有想到,被蕭冀圍攻之際,將軍竟會派人前去支援——”
    “先把傷養好吧,其他的事情完了再說。
    ”江樓月又吩咐那醫官:“給玄翼將軍用最好的傷藥。
    ”
    “是。
    ”
    江樓月淡漠地轉身離開了。
    江承慶瞪了玄翼一眼,才跟上去。
    江承慶說道:“咱們干嘛非要留著他和他那些冥衛!”
    江樓月說:“他有用。
    ”
    “咱們有三萬騎兵,六萬步兵,如今老羅還在秦州那邊繼續收編,人多的很,犯不著管他們嘛。
    ”
    因為當初救他死了一千多弟兄,江承慶現在對玄翼意見很大。
    江樓月淡淡說道:“好了,你守好宿州和孤山,隨時注意汾陽那邊的情況,這個事情你就不必管了。
    ”
    “……”江承慶嘀咕了一聲,“行吧。
    ”
    江樓月邁步進了給她準備的帳篷里,眼神一掃,瞥到了桌面上的長條盒。
    那還是當日祖母給的,她一直沒來得及看。
    也不知是什么?
    江樓月有些好奇。
    她走上前去,把長條盒打開來一瞧,卻是一柄金黃色的弓。
    這弓比一般營中的弓要略微小一些,做的很是精妙,弓柄握手的部位有個浮屠印記,也是梨花形狀。
    就在這時,帳簾掀起,謝堯走了進來。
    “弓?”
    謝堯微微挑眉,邁步上前:“從王家帶出來的?”
    “嗯。
    ”江樓月點點頭,沒去看他,而是把自己的梨花槍拿了出來。
    這么一對比發現,兩個武器上的梨花印記是一樣的。
    江樓月喃喃說:“東西做的真精致——”.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