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酸。
    ”謝堯笑意加深。
    “……”江樓月瞪他半晌,心里的不舒服在這會兒全部發酵出來了,“你還叫她小小,多親熱啊。
    ”
    她有些氣,一下子坐起身來,用力推向謝堯:“你走開,這是我的房間!”
    她的手腕卻被謝堯握住。
    謝堯紋絲不動,溫聲說道:“早膳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至于那個稱呼,我從小就是這么喊她的,習慣了。
    ”
    “從小?”江樓月緩緩重復,心里越發不爽,“敢情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謝堯有些無奈,“樓兒,你平時可不是這么不講道理的人。
    ”
    “好啊,我現在說兩句話,便成了不講道理了?”江樓月被嫉妒沖昏了頭腦。
    謝堯頭有些疼,知道自己此時說什么都是錯,索性也不說了,抓著她的手將她攬了回來,牢牢地抱著她,“別生氣了。
    ”
    “放開!”
    江樓月推著他。
    謝堯自然不松,說:“別推,讓我抱抱你。
    ”
    “你去了信陽,我們大半個月沒見了,我特別想你。
    ”
    “晚上冷到無法入睡,只能盯著堤壩上的要緊事,想著快些回來見你。
    ”
    江樓月動作一頓,有心說“與我有什么關系”,但到底狠不下心說這種話。
    謝堯又說:“這一段時間每天幾乎是睡一個時辰,很累,事情又太多,所以一時給忘記了。
    ”
    江樓月幾乎是被他壓在胸前,他身上那種熟悉溫熱的玫瑰香氣,把她整個人完全包裹。
    謝堯嘆息著又說:“我今日什么都沒吃呢,腹痛。
    ”
    江樓月哼了一聲,“你怎么沒吃,你吃了你家小小的糕點!”
    謝堯真是無以對。
    他把江樓月放開,雙手捧著江樓月的臉看著她,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你這個腦袋瓜每天都在想什么?我們經歷了那么多事情,就一個稱呼,一塊糕點,你便想到哪里去了?”
    江樓月默默,抿了抿唇,“我這次去并州看到宋梨了。
    ”
    謝堯問:“所以?”
    “你原來把她娶回府上了。
    ”江樓月垂著眼眸,“你還當著我的面,將她抱走。
    ”
    “……”謝堯張了張嘴,怔住了。
    江樓月又說:“然后你便有很長一段時間,每天都宿在她那里。
    ”
    “府上的人都知道宋側妃得寵,她見我也一向趾高氣揚。
    ”
    “我記得你對待宋梨的態度清冷的很,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可你對那個金小小完全不一樣。
    ”江樓月慢慢說:“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你看她的眼神很溫柔,就跟看我一樣。
    ”
    “我是個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人,我要最純粹的感情,中間不能有第三個人,哪怕是一點點曖昧都不可以。
    ”
    “摻了雜質的感情,我寧可不要。
    ”
    謝堯靜默半晌,問:“你覺得我對你不是最純粹的感情?”
    “我沒有。
    ”江樓月心情復雜,覺得自己當真是不該糾結這些,但她的心不安,控制不住腦子里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