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八角亭的時候,王淵看著不遠處,眉梢微微挑了挑。
&nb-->>sp;   謝景晗帶著那個小廝吉祥,正從外面進來,吉祥手上還提了兩個食盒。
    兩人一個照面,謝景晗朝著王淵問候了一句:“師弟,你這是剛從楓林院出來么?”
    “別叫我師弟,我可不認那老不修做師傅。
    ”王淵淡淡說。
    謝景晗笑瞇瞇地:“可是他認你是徒弟啊,雖然我比你小,可誰叫我入門早呢,你就只能委屈做我師弟了。
    ”
    王淵并不接話,紙扇唰一聲合了起來,扇柄慢慢敲打在手心里,含笑說道:“說來也是,你的確跟著那老頭的時間比我長的多,這些年,那老頭的本事,你應該也學了點吧。
    ”
    謝景晗嘆了口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老頭沒什么心思放在教徒上,幫我吊著一口氣不讓我翹辮子,已經是他大仁大義了,哪里會教我什么東西?”
    “這倒是。
    ”
    王淵失笑,“那老頭精明的很,一碼是一碼,他自己的本事,絕不會隨意交給別人,當初教了我兩手,還是為了騙我王家的凝玉床呢。
    ”
    說著,王淵側臉看了那吉祥手上的食盒一眼,說道:“什么糕點啊,聞著怪香的。
    ”
    “說是御合歡的花汁做的,叫香餅。
    ”謝景晗說:“你要嘗嘗嗎?”
    “給我一塊吧。
    ”
    謝景晗便從盒子里拿了一塊交給王淵,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才分開。
    王淵一邊打著扇子,一邊拿著那香餅,逐漸消失在了回廊深處。
    謝景亨站在轉角的位置,看著王淵離開的方位,慢慢把視線收回,吩咐吉祥:“把這些糕點分一分,給宸王那里送幾塊,其余的送去楓林院吧。
    ”
    “小人明白了。
    ”
    ……
    王淵到謝堯書房的時候,謝堯正忙碌著。
    如今手底下控制的范圍越多,需要操心的事情也就越多,忙起來基本是連軸轉,許多大事都要他拿主意,每日也要見許多要緊的人。
    那小廝吉祥進來,把糕點放在一邊,就出去了。
    王淵站著也是無聊,隨意在院子里轉了轉。
    等謝堯忙完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后的事情了。
    他站起身來,長長的舒了口氣。
    扶桑給謝堯倒了一杯熱茶上前,謝堯一邊喝著潤喉,一邊朝著花廳坐著的王淵掃了一眼,“你轉悠好一會兒了,是千機老人的事情有進展了嗎?”
    “那倒不是,就是幾日不見你,覺得需要過來看一眼。
    ”
    “……”謝堯默了默,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淡淡說:“說罷,什么事。
    ”
    “我沒事不能找你?”王淵懶懶散散地搖著扇子:“謝公子啊,我以為我們是朋友,偶爾還能閑聊個一兩句。
    ”
    “我們是嗎?”謝堯不冷不熱地問了一句,“你不是一向對我看不順眼,每次見面,都要給我點不舒服嗎?”
    王淵哈哈笑道:“那你可真是誤會我了,我真沒有,我這個人性子就這樣,你不要過度解讀。
    ”
    謝堯看了他一眼。
    王淵這個人,其實真的辦起事來,還是非常牢靠的。
    但他性格灑脫過分,老是故意拉著江樓月說話,故意讓謝堯吃醋,就這一點,謝堯就對他這個人非常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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