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樓月一怔,“哪個渾——”
    “幾年不見,您老人家還是耳力還是這么好,我離得這么遠,您都知道是我呢!?”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響起一道爽朗帶笑的男音來,可不就是王淵嗎?
    江樓月趕緊站起身迎了出去:“你總算來了!”
    王淵依然是一身青灰色的素色長衫,手上握著一柄紙扇,笑瞇瞇地朝著江樓月遞過去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轉向千機老人,正兒八經地行了個禮:“師傅好。”
    “渾小子,老夫沒你這樣欺師滅祖的徒弟,滾!”千機老人吹胡子瞪眼的罵。
    王淵笑道:“別趕我啊,都幾年不見了,好歹敘敘舊,這么兇做什么?”
    “老夫不想和你敘舊!”千機老人切齒道:“當初你跑的時候可沒把老夫當徒弟!”
    “你和這個小丫頭是一路的,對不對?別想著老夫能幫你們辦事,滾蛋!”
    說完,千機老人直接轉身進了堂屋,砰一聲拍上門!
    江樓月愣住:“這……”
    她轉向王淵,“怎么回事?他看到你好像氣的不輕。”
    “呵呵……”王淵摸了摸鼻子:“這個么……當時他為了凝玉床哄騙我拜他為師的,我氣不過,走的時候,就做了點小動作,給他下了點藥。”
    江樓月瞪著他。
    王淵又說:“就是一點瀉藥而已,只是藥效比較強,而且還沒有解藥,估摸著,他得拉了一個月吧。”
    “……”
    江樓月無以對,“我怎么感覺,我不該把你找來?”
    原本千機老人還能好好說話,現在可好,直接罵人滾蛋!
    “來都來了,多個想辦法,總比你一個人在這兒耗要好,你說是不是,小表妹?”
    “……”
    江樓月徹底無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你說,現在怎么辦?”
    “不急——”王淵搖著扇子:“我們先鎮上吧,我趕路好幾日,累的夠嗆,得休息一下,才好想辦法。”
    江樓月皺眉:“你去吧,我繼續在這磨著。”
    “你也回。”
    王淵打了個手勢,“你耗在這兒都那么久了,根本沒用不是嗎?我們回去也好好商量商量。”
    “……”
    江樓月沉默了一下,“也好。”
    江樓月轉身到了那堂屋前,客氣地說道:“老前輩,那我就先回去了,留水云在此處,您要吃什么吩咐她便是。”
    水云手藝極好。
    江樓月看的出來,最近這段時間,千機老頭吃的很是舒爽。
    里面沒傳出聲音來。
    江樓月也不多說話,轉身和王淵走了。
    回去的路上,江樓月忍不住問道:“你說實話,你有沒有辦法請得動他?”
    “沒有,現想。”
    “……”
    江樓月臉色有些不好,“我都在這兒磨蹭二十多天了,他根本是油鹽不進。”
    “接下去還不知道要磨蹭多久,等他答應了,從此處到并州去,又得一個月時間,這都不知道要折騰到什么時候去!”
    “我與你說正經的呢,我非常著急,非常!”江樓月扯住王淵,“你趕緊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