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月眉梢高挑:“那么好說話?感覺跟咱們認識的千機老人不太像。”
    “……”寧玉蓉好奇地問:“千機老人那個前輩,特別不好說話嗎?”
    江樓月無奈地說道:“豈止是不好說話,那老頭……哎,陰陽怪氣,脾氣可是乖戾的很呢,想當初我與殿下第一次上云宿山去,便被他戲耍折騰。”
    “只是那次他還算是能商量的。”
    “這一次卻是一點都不能商量——”
    “好了,小爺我快餓死了!”王淵低喊一聲,打斷了江樓月的話。
    江樓月心里就是揣著什么,也不好追問。
    吃飯的時候,她忍不住多瞥了王淵兩眼,心下暗暗思忖,難道寧玉蓉和王澤當初在中州遇到的老郎中真的就是千機老人?
    可若真的是,千機老人為什么對寧玉蓉就那么特別?
    她怎么想都覺得不對。
    一頓飯,沒人再提郎中和千機老人的事情,寧玉蓉連日趕路著實是累壞了,吃完東西就有些犯困,由花云和花雨伺候著進了屋子去。
    王淵也要回屋。
    “等一下!”江樓月卻把王淵攔住:“你慢點走,將事情與我說清楚了。”
    “嗯?”王淵挑眉,說:“什么事情?”
    “你明知故問呢?”江樓月瞪了他一眼,“別揣著了,我快急死了,你為什么懷疑那寧玉蓉見過的郎中就是千機老人,你趕緊干脆地告訴我。”
    “唔……這件事情啊。”王淵慢慢搖著扇子:“這件事情,我也是前兩日才有所察覺的。”
    “是這么回事——”
    “我不是派人以玉休寧的名頭,在各處找千機老頭嘛?沒找到千機老頭,倒是搜尋到一張早些年玉休寧的畫像。”
    王淵笑意深沉:“寧玉蓉的樣貌,跟那玉休寧有起碼五分相似,你能信?”
    “……”
    江樓月怔住:“所以你的意思是,當初千機老頭是看在玉休寧的長相上,所以出手救了她和表哥,還教了她給表哥按壓的手法?”
    “應該不會錯。”王淵說道:“具體是不是,只要我們明日和寧玉蓉去到那農舍里,一看便知。”
    江樓月愣了愣。
    如果……如果一切都如王淵所說。
    那么,千機老頭能看在寧玉蓉的面上幫王澤,那便也有可能雖她去并州了?!
    在這地方徘徊了一個月,對千機老人毫無辦法,如今總算看到點希望,江樓月的心里浮起無數的喜悅來。
    她豪爽的一拍王淵的肩膀:“行!趕緊睡覺,明兒一早咱們就一起上山去!”
    這一晚上,江樓月興奮的幾乎睡不著覺,翻來覆去了大半個時辰,才迷迷糊糊睡去。
    寧玉蓉吃完東西先是有些累,但回到房間去之后,似乎是困累的過了頭,倒是睡不著。
    她側躺在床榻上,手握著領口那塊方形的玉佩暗暗思忖,也不知道澤哥哥的傷勢恢復的怎么樣?
    離開都已經兩個多月了……
    真盼著能早點找到神醫,然后……早點回去并州見他。
    寧玉蓉慢慢閉上了眼睛。
    慢慢的,她的呼吸變得綿長起來。
    云霧之中,她似乎看到王澤站在不遠處沖她笑著招手:“蓉蓉,來。”
    “澤哥哥!”
    她高興地呼喚了一聲,小跑著-->>上前,撲進王澤懷中去。
    睡夢之中的寧玉蓉唇角帶笑,這一晚上,睡得又甜又美。